“爸!”林二娃冲进了房间。 房间很空,只有林永生一人,他看见父亲鼻青脸肿,胸前缠着绷带,右脚也打满了石膏,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之中打转。 林永生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是自己儿子来了,似乎想坐起身来,但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咳嗽起来,表情更为痛苦了一些。 林二娃立刻说道:“爸,你躺着别动!” 林永生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他伸出粗糙的左手拉着二娃的手,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是让他宽心。 林二娃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内心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未逞一时之快,彻底得罪了李大龙父子二人,那么父亲也不会躺在这里,受这么大的罪。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林二娃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眼神之中更加坚定了一些。 “爸!你忍一忍,我帮你看看伤在哪里了。” 林永生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累了,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林二娃取出一盒银针,轻轻扎入了那些瘀血肿胀的穴位,接着以推拿的手法不断揉搓着没被伤着的地方。渐渐地,林永生在梦中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将那些因淤血堵塞的经脉一一打通。 接着就是胸口处,那原本骨裂的肋骨更是出现了酥麻的感觉,似乎有着快速愈合的迹象。最神奇的就是他的右腿,原本已经被打断了腿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合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本神奇的风水书,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又怎么落入了林二娃祖爷爷的手中。 林二娃做完这一切,忽然就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看着银针处散出的淤血,以及父亲脸上轻松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刚想伸手去拔出那些银针,却听有人走了进来。 “你在干嘛?”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林二娃收针的速度慢了许多。 “是你啊,晓兰妹子!”林二娃不慌不忙将所有银针收回,将其放入了一个铁盒之中塞入了自己口袋。 孙晓兰绕过林二娃,看到满身是血的林永生不禁大惊失色,她轻捂着小嘴说道:“你,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林二娃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于是立马解释道:“放心吧,我只是替我爹针灸了一下,拔出了些淤血,那样好的快些!” 孙晓兰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学过医?” “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你也敢乱扎针啊!简直乱来!”孙晓兰紧张地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发现没有异常之后,才长长舒了口气,毕竟今天晚上刚轮到她值夜班,出了什么纰漏可就麻烦了。 孙晓兰回头看见林二娃真对着自己胸口看着,脸上不由得一红:“臭流氓,看什么呢!” 林二娃见自己偷看被识破,脸皮颇厚地说道:“晓兰妹子长得那么标志,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两眼,不看才是傻子!” 孙晓兰自己也说不出为何对这个穿着普通至极的男子大有好感,无论他怎么唐突自己,都升不起一丝厌恶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喜欢么?她内心暗暗问自己。 林二娃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很好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何来当护士,要知道这份工作可是非常辛苦的。凭她的相貌,做个平面模特,或者做个啥奶什么的,那不是笑着数钱么,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对她说。 “记得以后别这么冲动,不然要医院干嘛!”孙晓兰有些责怪地说道。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也不会有以后了,我不会让我爹再受伤害的,有些人必须要为此事付出代价!”说着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凌厉之气。 孙晓兰惊讶地看着这个犹如邻家男孩一般的男子,他最后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一股无形地霸气居然让她沉迷。 她脸色微红,心中小鹿乱跳着说道:“刚让你别冲动来着,怎么又不听话了。对了,你手机呢?” 林二娃从背包里掏出手机,伸手递给了她:“你要打电话?” “嗯!”孙晓兰接过手机,在上面按了串号码,并拨打了出去。 病房里很安静,这时候孙晓兰的口袋里亮了起来,接着响起了一首庾澄庆的《情非得已》: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