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加一起都快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还…… 手被拽住了。 本能的扭头,居然是独孤寒在握着她。 是了,最懂她的其实是他。 看着仍旧僵持的两个人,齐妙已经不想知道她是怎么给二伯下的毒了。 其实,只要女人是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更何况,这女人还是高门大户的女子。 他们一天天琢磨的,不就是人心吗? 挽着独孤寒的胳膊迈步,眼瞅就要出屋的时候——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给你二伯下毒的吗?” 镇南侯夫人的话,让齐妙停下了脚步,没有转头,背对着她,道: “你想说吗?” “那你想问吗?” 齐妙上扬嘴角,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我不怎么想知道,因为你说的……基本上不是事实。”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相信他没有跟我在一起?你别忘了,我比他的发妻漂亮,比他的发妻有内涵、有学问。” 齐妙听到这话,“猛”地转头,一脸自信的看着她,说: “所以啊,你就没有跟我二伯在一起。亦或者说……我二伯根本没看上你。” “你胡说——”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齐妙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轻蔑地看着她。 阎文渊看到了齐妙所有的表情,随后慢慢转头,瞅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突然豁然开朗。 “我二伯虽然粗俗,可他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在乡下,不管谁家媳妇儿多漂亮,他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他是有妇之夫。” 齐妙自信的说着,边说边往床边走,到了跟前停下步子,继续道: “你这样无理取闹无非就是你求而不得。你得不到侯爷对你深情厚谊,你更得不到一个农村莽汉对你刮目相看。你是自卑的,你是低贱的。”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一连三个“没有”,镇南侯夫人说的面如死灰。屋里的躺在枕头上,看着床幔淡淡的道: “我没有,我只想求一人真心待我,可是……侯爷正眼都看不上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你可知为何侯爷看不上你吗?”齐妙问着。 话落,镇南侯夫人瞬间立起眼睛,满脸怨怼的看着她,道: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当时本侯问过你,只要你不愿意,本侯断然不会把她带进门。可是你呢?你嘴甜心苦,你……”镇南侯悲痛欲绝的指控。 镇南侯夫人闻言,蓦地用胳膊支起自己,眼神狠戾的睨着他,说: “我不愿意有用吗,啊——你是一家之主,你若是想让她进门,我拦得住吗?” “所以说你错了。”齐妙淡淡的回答她。 镇南侯夫人把视线转移到齐妙身上,冷“哼”一声,嘲讽的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错?你自己都备上了‘妒妇’的名号,你还好意思在这指责我?” “为什么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我就不让,怎么了?‘妒妇’又如何,至少我的‘妒妇’光明正大,你的呢?” “你……” 面对齐妙的指控,镇南侯夫人突然不说话了。 可能她没料到一个女人会如此坦诚自己“善妒”。 “善妒”是女子大忌,为何她会如此坦荡,如此自信承认? 齐妙抿了下嘴唇,缓缓蹲下身子,跟她平视之后,说: “如果你当初坦诚你的‘善妒’,或许侯爷会对你刮目相看。” “呵呵……”镇南侯夫人闻言,剜了齐妙一眼,给了她一个“你好单纯”的眼神。 随后重新躺回去,绝望的闭着眼睛,说: “如果当时我说我‘善妒’,他只会以此来休弃我,你懂吗?” “休了就休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镇南侯夫人真的快气死了。 这太子妃脑子抽了吧,女人被休了那还有好吗? “你……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哈哈……”齐妙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真不怪她,这就是古人跟现代人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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