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夫。当时就让何殇过去看了,只可惜……没看出什么名堂。” “为什么没找我?”齐妙再次反问。 她是郎中,而且可以说是东陵数一数二的郎中。吐血分很多种,找她看不是正常的事情?! 独孤寒抵着她的额头,带着无奈的摇摇头,道: “乖妞儿,不是不找你,而是那个时候你身体不好,还有太医院的事情要忙活,所以……你听为夫把话说完,行吗?” 齐妙不敢着急了,冲着他点点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在自己的唇边。 “不找你,是二伯的意思。二伯早就觉得胸闷、难受,但却不咳嗽,所以没觉得怎么样。等到第一次吐血,找何殇跟郎中过去看,都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个时候为夫才意识到,或许是中了某种奇毒,根本察觉不到。情急之下为夫找了齐雨泽,他是鬼医峡出来的人,医术高超。” “经过他看了之后……说实话,你二伯能挺到现在,他是最重要的功臣。如今撑着这口气,就为了八月初八让你哥跟李家小姐成亲。” 轰—— 齐妙傻了,彻底傻了。 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挪窝回娘家的时候,曾经想找二伯一家过来聚聚,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确身体不争气,所以就放弃了。 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干活儿拼命、身体康健的二伯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关键,还不是生老病死的那种。 艰难的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道: “文彧,到底是谁下的毒?而且,那个东西……取不出来吗?” “……”独孤寒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是啊,如果可以拿出来早就动手了,可比等到现在,等到让人不得不接受事实。 这会儿告诉她,只能说明一个事儿,那便是隐瞒不下去了。 “噬心蛊只要下了,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寄主跟蛊虫都会毙命。只能说……二伯身体是真的好,撑到现在。” 齐妙听到这话,缓缓地转头看他,咬着下唇,恶狠狠地说: “东陵有这祸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早除掉?” 独孤寒见她这般,大手忙“解救”她的下唇,深吸口气喃喃地说: “在南越、日照还有东陵的交界处,有一处峡谷。那地方不归任何一国管,而且一直都相安无事。里面有个寨子,寨子里的人就养这些东西……” 齐妙静静地听着,越听心里越火,越听心里越来气。 那个寨子养出来的蛊,贩卖给各国,让他们用来做最后的筹码。而各国也都默契,没有谁敢对他们动手。 大家对蛊虫了解不是很多,所以当看到一个活人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吃的一根渣子都不剩,自然也就害怕了。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可近二年这蛊虫在东陵出现的频率很高,很明显那个寨子不安分了。 齐妙微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就没想过灭了它们吗?” “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冒险。”独孤寒轻声地说着。“据说寨子里有能飞的蛊虫,只要碰到人,立马就没了命。当年……曾经你爹带人去剿过。” “我爹?”齐妙惊呼,明白是生父之后微微蹙眉的道,“那后来呢?我父亲吃亏了是吗?” 独孤寒摇头,看着她继续又道: “没吃亏,但是……也没讨到便宜。总之双方都有损失,从那之后各国就默契的没再理会他们。” 齐景阳当年的这个事儿,让齐妙很诧异。原本以为父亲只是南征北讨,没想到也有防患于未然的时候。 至于二伯…… 想来已经回天无力,应该靠什么吊着,只是不希望梁汉松再次守孝,让李紫玫苦等。 回想梁庐曾经做的一切,自打母亲用那笔银子感化之后,他便对他们三房掏心掏肺。 刚来京城多久啊,在这边只是过了两个年,居然就…… 双拳紧握,对于这样的消息,一时难以接受。 独孤寒明白她的难过,把人紧紧扣在怀里,任她自我调节。岳父那边还得靠娇妻过去安慰,至于其他的…… 慢慢再说吧。 从皇宫到英安街距离不短,车夫一路快马加鞭,来到梁庐家时,也过去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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