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姐,我爹说年后就送我去念书。等我回来,教姐,如何?” 梁汉柏走了一会儿,见她一直都不说话,不禁挑起话题,跟她聊天。 走路不说话,有点儿没趣。 齐妙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儿,撇嘴一下,道: “那你教我,会不会笑话我,就像我笑话你那样?” 梁汉柏扭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齐妙,撇嘴说: “姐,你把我想成啥了,我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儿。” 齐妙听到这话放心的点点头,突然有又察觉不对,照他后背就拍了一巴掌,抻哆着: “说谁幼稚,你才幼稚!我那是……那是稀罕你。” 梁汉柏听到齐妙这个解释,嘴角狠抽两下,凉凉的道: “姐,你的稀罕还真特别!” “我……噗嗤——” 齐妙终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算起来,她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所以在教梁汉柏的时候,反复教几次便失去了耐心。 什么“笨蛋”、“蠢驴”,只要能发泄,几乎就都招呼到梁汉柏的身上。 也真是梁汉柏好脾气,不管你说什么,我就老实听着、不顶嘴、不反抗。 换个人,这么骂肯定都受不了。 现在想想,齐妙也觉得那会儿挺不是东西。拉着梁汉柏的衣袖,喃喃地说: “去了书院你要记得,旁人欺负你不能惯着。我是你姐,你让就让了,那些人可不能忍让,知道吗?” “你越忍让,人家就越觉得你好欺负,到时候没头。” 梁汉柏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轻叹口气。这不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欺负就可以,旁人欺负就不行。 不过梁汉柏倒也欢喜,至少二姐把他当自己人,真心实意的对待。 瞅着眼前不远处的镇子,扭头看着她说: “姐,你说咱爷会有事儿吗?我爹跟我娘最近都挺担心。” “担心什么?”齐妙神经大条的问着。 “担心咱爷啊!”小伙子理所当然的回答。“他们担心咱爷挺不到过年。” 齐妙闻言顿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有吱声。 这个担心……不如道理! 她知道梁庐偶尔会去老宅,所以梁宿友的身体,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咂舌一下,轻叹口气,说: “若是现在好好调养,别让他有烦心的事情,或许还能坚持个三五年。不然……难!” 梁汉柏听到这话沉默一下,随后打了个“唉”声,道: “姐,其实我爹……还挺惦记咱爷的。他那会儿跟我娘商量,要不要把我爹接来家里养老。” “接你们家?为什么?”齐妙不解,不明白为何梁庐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人边走边说,已经进了镇里。 “咱大大爷一家不是过日子的人,每天只想着去大姐家享福。我爹说……他们走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还不好意思。” 梁汉柏表达的很委婉,但是齐妙已经猜到了梁庐的意思。 二大爷是怕梁亮他们一家起坏心,到时候把二老折腾死,然后他们好去临镇投靠梁桂芳。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过,但却……像是梁亮那种没心肝的人所为。 想到这儿,齐妙长舒口气,说: “这事儿暂时应该不会发生,梁亮还没有那个胆子,况且大姐还没怀孕,他们没有借口过去。更何况……我爹不能容他。” “是啊,就因为这样,所以我爹才想趁着现在,把咱爷接过去。你看今天,大大爷一家三口人都没有在家,哪有这样的。” 梁汉柏撇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来到德济堂,齐妙已经熟悉了这边,拿着纸笔开始写方子。交给春喜,嘱咐梁汉柏在前面等着那药,她自己则是去了后院,找武先生。 明儿李家出殡,他们家跟人家有礼,讲道理得出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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