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呼汪——汪汪汪——” 一只狗叫,紧接着数条狗都跟着叫。 打破了安静,打破了静谧。 叫了好一会儿,终于—— 一个黑人影儿由远及近,接着穿过七家屯,直奔屯里后山跑去—— “嗖嗖嗖——” 一连好几个人影儿,紧随其后。 “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呼汪——汪汪汪——” 狗吠声不断,直到那些人走远之后,才渐渐平息。 雪白的地上,零星血迹。 被追的那个人受伤了。 虽然伤了,但却对后山的一切了若指掌。 钻进山里之后,七拐八拐间,就听到—— “怎么办,人没了。” “是啊,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突然见就不见了。” “难道他会遁地术不成?” “别乱说。找,必须把人逮到。公子吩咐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得找。快——” “是!” “他中了毒,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那也不可以。忘了公子之前说的话吗?快,必须找!” “是!” …… 曹氏自打梁安走后,一直都没有睡着。夫妻多年,回来农家也有十六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担惊受怕的分开过。 平淡日子过多了,再过回原来那种惊心动魄,实在难熬。 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烙饼,心“噗通——噗通——”的乱跳,真的有些害怕。 玉髓,云狼,白狼还有小少爷。 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搅乱现在的平静。 翻个身,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可是—— 了无睡意。 习惯了身旁有他的陪伴,冷不防人不在家,真的让她难以安眠。 重重打了个“唉”声,曹氏再次平躺。 “砰——” 外屋地门好像被什么扑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曹氏没有睡,听得清清楚楚。 “猛”的睁开眼,快速的穿衣、下地,蜡烛没有点,直接开门来到外屋地。 门栓她老早就栓上了,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怯弱的问道: “谁?!” “……咚——咚——咚咚——咚——” 曹氏听到这样的敲门声,二话不说快速把门栓拉开,轻柔的提醒了一句“我开门”,然后慢慢的将门推开。 门开的那一刻,迎面扑来了一个人,鼻前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曹氏心里“咯噔”一下,压低声音的说: “安哥,可有人追你?” “去,把……把……把……善后!”梁安连说了三个“把”字,也不能讲话说完,只能说“善后”这个词。 夫妻多年,默契十足,两个字足矣。 曹氏显然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练。把人扶着靠墙,然后拿着扫把出了院子。 地上的血迹零星几点,应该是梁安故意为之。 只不过因为受伤有些力不从心,还是留下了或多或少的踪迹。 曹氏没有着急,丈夫能冒险回家,又能让她出来善后,只能说明他已经把“追兵”引开。 处理完地上的血迹,曹氏快速回家,关上门,权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长舒口气,把扫把放好,拉开正房屋门。 原以为当家的仍旧靠墙站着,没想到竟然瘫倒在地、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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