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你们主子说,就说是我说的,停止给各国供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他们找到作坊,随意抓走一个人,都可以得到做法。” 这事儿,绝对不能冒险! 白晶听到齐妙这话,抱拳一下,说: “是,属下一定把话带到,还请家主不要着急。” 齐妙坐回圆凳上,看着木簪想了一下,又道: “你从这离开直接回南境?” “不,属下回七虹,但黑子会回南境。” 齐妙闻言咬唇,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扔下一句“那你等着”,便去了飘窗的方向。 蹲下身子,从飘窗下的柜子里拿出纸笔,坐在炕桌前,开始写信。 带口信不一定能转达清楚意思,倒不如她写信来说清楚。 重写《齐家医书》,她刻意没有写各类药膏、药面的方子。 就打算…… 留一手! 详细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然后将信塞回信封,琢磨了一下,又拿出纸笔写信。 这封,是给梁汉森写的。 她其实…… 很想哥哥! 自从那次之后,梁汉森就没有来过信,更没有给她来过任何口信。 她不知道哥哥是否还生气,可她不希望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再跟她计较一些事情,倒不如信上都说明白。 有些话,当面不一定能说出口,信上倒是最好的表达。 字好看一些了,苦练一段日子,多少是有些效果。 想到独孤寒看到信上的字迹,会不会有些惊喜呢? 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终于,信写好了,放下毛笔,看着白晶又道: “南境那边怎么样,可有发水?那会儿不是南越在边境线练兵,如今可退了?” “回家主的话,南越如今发大水,所有官兵都忙着疏通河道,并没有练兵。” 白晶说着上前走几步,继续说: “发水之后南越与我朝边境出突发疫情。主子按照家主的吩咐,做了预防措施,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南越这一次……损失惨重,短期之内都不会侵犯我们。” 齐妙闻言颔首,也明白为何一根木簪子,竟然要独孤寒那么久的时间。 发水、预防疫情,这些都需要时间、精力。 齐妙深吸一口气,把信写好,塞进信封之后,瞅着白晶又说: “回去把信拿给黑子,让他给你们主子。从现在开始,告诉作坊不供货。如果对方问,就说等信儿,年前暂时不给。” “是,家主。”白晶双手接过信,恭敬地揣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齐妙单手托腮坐在飘窗处,重重叹了口气。 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可具体什么时候,不得而知…… …… 转天,冬月二十九。 曹氏一早就起来擀面条、煮鸡蛋。 大门紧关,目的是不想让谁都过来。 李嬷嬷跟小婵还有蛋蛋,这是不能“见光”的人,可不能让旁人瞅着。 越是小心谨慎,越是有人造访。 吃过早饭,梁庐一家三口就来叫门了。 梁安一家没办法,只得把李嬷嬷、小婵还有蛋蛋送去梁汉森的房里安顿。 曹氏赶着过去烧火,好在提溜个小炉子过去,不然可得把蛋蛋冻着。 齐妙在屋内,一脸自责的瞅着李嬷嬷跟小婵。 二人倒是不在意,看着她轻笑着说: “无妨,晚上我们在庆祝。” 曹氏把火烧上,急促的嘱咐了几句便拉着齐妙离开。 三口人刚把梁庐一家接进来,没想到魏氏也到了。 平日她跟梁安一家走得近,今日又是齐妙的大日子,用她的话来说,没有不过来的道理。 齐妙看着大家,笑眯眯的侧身行礼,算作感谢。 来者是客,人家能来参加及笄礼,那便是尊重,不能怠慢。 大家坐在炕上闲聊,梁庐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