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经记录过散热膏。 专门针对灼伤、烘烤受伤时所用。 这会儿,她都开始怀疑那本老祖宗的医书,是不是曾经闯荡江湖的人所著。 怎么上面记录的那些膏脂,都能用到江湖人身上。 散热膏不像粘合膏那么费劲,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药物比例,而且这几味药也没有任何犯冲。 扔进锅里,大火熬煮别干锅就行。 涂抹、外用,不像粘合膏跟肉质内侧接触。 黑子回来,那她也就可以不用跟独孤寒一间屋子独处。 这边火烧上,把屋子烘一烘,正好晚上可以睡觉。 也不知道白淼,到底多久能回来。抻了个懒腰,齐妙又往灶膛内添柴。 门开,黑子走进来,看着忙活的齐妙,问: “姑娘,您还有多久能好?” “这个快,再有一会儿就行了。你吃完了?”齐妙仰头看他,随口问着。 黑子颔首,算作回答。 “你主子吃了吗?吃了的可还好?”齐妙继续追问。 总要问下进食情况,她好做接下来几天的饭菜。 黑子摇头,来到跟前蹲下时很值,说: “主子还在睡。一会儿醒了,姑娘喂主子吃点儿吧。” “我喂?你喂呗。”齐妙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身份尴尬,他要求的太多,她拒绝的干脆。 实在不适合凑到一起。 黑子看着她,摊着双手,道: “姑娘忘了,我晚上得离开这边,回去处理事情。” 呃…… 齐妙猛然想起,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们人白天照顾,她晚上照顾。 那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俩还得一个屋子睡。 小妮子无力扶额,随后摆摆手,道: “行,我知道了。你看着点儿锅,再过一刻钟就把它盛出来,我先过去。” 说着起身,耷拉着肩头出屋子。 黑子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是那样的表情。 主子对她不是很好吗?从来都不让女子近身,唯独对这位姑娘不一样,可为什么她会那么排斥呢?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如果能懂这个道理,或许黑子就不会迷茫了…… …… 齐妙送走了黑子,将院门牢牢挂上。 其实,她还挺担心、害怕的。 梁安会功夫,若是晚上想过来看看,翻墙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要是亲爹看到这一幕,估计能疯吧。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坐在外屋地的小板凳上,心里特别突突。 晚饭吃的也不好,因为心里有事儿,基本就算对付一口罢了。 收拾好了外屋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进屋。 屋内地上的窗台,散热膏也已经晾凉。 端着来到炕边,独孤寒还没有醒。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眉头紧蹙,一脸严峻,应该是睡梦中不安宁。 其实算起来,这独孤寒也就比她大四岁左右。没有弱冠,也就不足二十,可背负的事情却……这么多! 若是放在现代,这个年纪,怕还是象牙塔内的学生,每天追风、追阳、追刺激。 可在这东陵王朝就…… 唉! 把药膏放下,轻柔的掀开被子,要解开衣衫的时候,独孤寒“猛”地睁眼。 “啊——” 齐妙吓得惊呼出声,伸手捂着胸口。 缓解一会儿,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略微抱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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