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还没反应过来,司南在半梦半醒间一记迅猛的勾手摔! 轰! 周戎整个人摔在床上,差点没摔懵了,随即感到司南在身侧蠕动了两下,似乎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钻在他臂弯里很快睡了过去。 “……”周戎目瞪口呆,目光慢慢往下挪。 只见司南的面容在晨光中安详平静,鼻息温暖芬芳,恍惚是个小天使……一个会在睡梦中用上百公斤级勾手摔,差点把alpha摔成脑震荡的小天使。 “司南……”周戎颤声道:“你……要不要先醒来冷静一下?” 司南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周戎呼吸困难,心跳加快,恍惚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是真脑震荡了,还是给面前浅红色嘴唇给闪的。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想用坚强的意志力控制住热血不要往下淌……但在无处不在的、越来越浓郁的甜美气息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是信息素。 但和昨夜司南周身缭绕的信息素味道已经不一样了,如果说昨晚是清淡的蜜糖味,今天就变得甜腻微腥,近距离仔细嗅的话,甚至感觉有点刺激。 周戎注视着天花板,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仿佛被万吨重锤反复砸成了花。 他意识到了一个劲爆的可能性。 司南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他精神有点萎靡,揉着眼睛从凌乱的床铺上坐起身,顺口问周戎:“你怎么在这?” 周戎:“……” “几点了,”司南自然而然端起床头柜上的凉牛奶和烤面包,也不嫌弃,边吃边下床往窗外望了一眼,“哟,是不是要下雪?” 周戎艰难地动了动因为被压迫好几个小时而失去知觉的手臂,坐起身,缓缓道:“小司同志,组织想跟你谈谈……” 司南转过身,后腰抵在窗台上,扬起一边眉梢。 “……你确定你的抑制剂是九月底打的么?” “当然是。”司南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在去药店找抑制剂的路上发现你们的。幸亏你和颜豪在我打完抑制剂后才冲进来,否则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们是alpha,你们早变成筛子眼儿了……怎么?” 周戎哭笑不得:“那你知道我国的抑制剂其实分两种吗?” 司南咀嚼一顿。 “药店里随便买的是普通抑制剂,可以隐藏平常状态下的omega信息素,避免从事野外或纪律性工作时令人分心,效力能保半年。另外一种让omega避免一年一度发情期的,是管制型抑制剂,这种按规定不能放在柜台里卖,必须凭处方在指定国营大药房的仓库里拿。” “换言之,”周戎解释道,“你打碎玻璃柜台后拿出来的普通抑制剂,虽然能帮你伪装成beta,但碰上发情期是不管用的,最多在发情期过去后再帮你继续伪装两个月……” 司南:“……” 四目相对,司南的神情变得十分微妙。 周戎仔细斟酌语言,慢吞吞地道: “根据我基本的生理学常识——我们军校不太教这个——你的发情期可能要来了。” “组织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小司同志:是发挥主观能动性战胜困难呢,还是尊重客观规律,你自己从方圆十里内挑一个喜欢的alpha,组织帮你撮合一下?” 长久的静默后,司南确认道:“抑制剂有两种。” 周戎点头。 “管制型不放在柜台里。” “是的。” “……郭伟祥帮那个姓任的找到的是……” “他闯进了药店库房,但灾难爆发时躲在里面的药店员工集体变成了丧尸,所以他才会被那么多丧尸追着跑出来。” 司南一个字都说不出。 “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周戎遗憾道,“我们也可以尝试下现在就动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