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了?”这速效的一幕让大家目瞪口呆。 大郎也有些惊喜,忙上前去查看父亲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不过还没靠近,何木匠已经被其他人给包围住了。 那么一瞬间,大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还和爹娘站在一起,但是生和死,本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将他们阻拦在两边,也让他们的喜悲不相通。 “你们回去,明天来。”三娘赶人道。 “好的好的。”何妻忙作揖应了。其他人都学她,纷纷作揖离开了。 人群散去,道观一片宁静。大郎耷拉着,坐在老旧的青石板台阶上,神色落寞。 三娘则进屋道:“您早知道,何木匠,有病?” “嗯。”傅杳捏着那枚泪珠可有可无地应道。 “所以,一开始,您是想,帮大郎?” 傅杳手一停,嗤笑道:“你看,你又在随意揣测别人了。我知道何木匠有病,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和大郎做交易,是我们都有彼此需要的东西,公平交易。 而你,先是因为惧怕我,先入为主地觉得我心怀恶意;后见我救了何木匠,又认为我其实有一颗善心。傅三,人心是你那么容易看透的吗?” 第6章 屏风外面,三娘怔忪在原地,有心想反驳,却发现她说得都对。 “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你的所有心思我都不会去管,但你若是妨碍了我,我不介意换个侍婢。”傅杳警告完,把门口的大郎叫了进来,丢给他一样东西,“回头让你爹三天一盅这个就好,喝完了,再去找大夫配。” “多谢观主!”感谢完之后,大郎又想起什么一样,试探性问道:“不需要香灰吗?” 他记得,那会儿可是放了一小撮香灰进去,还让属鸡的人回避。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傅杳道。 “额……”这回大郎秒懂,当即就把供酒收了起来。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放香灰,不过想来这个问题,观主应该是不乐意解答的。 大郎把酒收好后,傅杳对三娘吩咐了一声“让方二以后不要再送吃的上山,让他的妻子给我做一身衣裳”,便消失在原地。 大郎确定观主不见之后,想安慰三娘,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道:“三娘姐姐,你别难过。” 三娘没理他,穿墙走了。 次日一早,张六娘起了个大早去集市上买了最贵的布匹,又在回来时,顺道去了隔壁村最会做衣裳的绣娘家中,询问她帷帽如何做。 “帷帽?”那绣娘听后,有些意外,“你要做这个?” 这东西只有大家小姐才会去戴,寻常的人家不说不舍得这个布,戴出来也只会被人笑掉大牙。 “帮人做。”张六娘道,“不过我不知道这帷帽究竟是什么,只好来问问你。” 昨夜里,那位三姑娘特地交代过,一定要做帷帽和手套。手套她会,冬天她给家人做过,但是帷帽却不知是什么。 “这东西简单,我帮你缝。”绣娘爽快道。 等她见张六娘拿出黑色的布匹时,她又愣了,“你要做黑色的?” “对。”张六娘道。 “这黑色的……”绣娘本想说从来没有人做过黑色的帷帽,但是一想到有关于方二家的传言,她又住了嘴,“好,大概两刻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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