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就在于, 她现在是个小脆皮,还没满级啊!荀桢却让她去单挑boss! 荀桢似笑非笑。 王韫:“……” 看出王韫一脸“你在逗我呢”的表情,荀桢出言安慰,“我相信,他心中自有决断。” 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搞得王韫有点郁卒。 她也没法和荀桢硬杠,只能乖乖地站了起来,看向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荀桢卖了,给她来练级的罗元亨。 “先生,我去了。” 王韫脑子里盘算着罗元亨的,走到罗元亨面前的时候,脸上也带着诡异的谄媚的笑容。 “罗先生。” 罗元亨好端端地被王韫看得背部一阵发冷,顿时警惕地看着她,“你不是在屋子里陪桢干吗?跑出来作甚?” “出来透透气。” “屋里药味儿可是太重?” 这话说得。 曾经被荀桢带歪了话题的王韫有了经验。罗元亨的话说得不留情面,她要是真承认药味儿太重,估计他能马上把话题绕到荀桢身上,再给她戴个贤良淑德的高帽,把她赶回屋子里荀桢一块儿带着。她要是说没药味儿,罗元亨肯定得接一句,既然没药味儿那透气透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回屋歇息吧。 “你们这些文人真会坑人。”王韫心中默默吐槽。 “先生见您一人待在屋外,特地嘱我出来的。” 罗元亨被王韫说得一噎,他抬手一捋下颌的胡子,看了眼王韫,“行了,你和桢干在想些什么我心里清楚,你我也别寒暄了,你想要说什么但说吧。” 既然罗元亨让她直说了,王韫也没再拐弯抹角。 “先生当真不愿去书院任职?” “不愿。” 王韫思考了一会儿,罗元亨这么不客气的回话,让她有点无从下手。 可能她的纠结太过明显,罗元亨竟然先挑起了个话头,“我问你,为何你和桢干好端端地非要另辟蹊径,普天之下,无论文武,都是以科甲为重,若如此办学,纵使有桢干名头担着,恐怕也无法长久,到那时,你又该如何是好?” “再者,如今天下海清河晏,既无内患也无外忧,为何你非要冒险。” 罗元亨这一系列问题让王韫明白了,他不止是在给她一个台阶下,还是在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说服他的机会。 “既无内患也无外忧?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先生不比我知道的还清楚?”表面上看晋朝确实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但平和表象下的暗疮却在慢慢溃烂。 搁在以前,王韫是不会去做什么的,因为她既没做什么的机会也没做什么的办法,这种事自会有其他人操心,可是她现在既然有机会,能发声,她就没法当作看不见。 她看过不少她爹的游记,里面记述了很多海外的奇闻异事,可能当时的人看着没什么,但王韫看着总会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在心中升腾,西方社会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动,她们这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维持着歌舞升平的表象。 那位穿越前辈做了不少事,依然不能撬动这个庞然大物,她虽然没穿越前辈的能耐,但她相信其他人有,晋朝不缺人才,只是缺少培养人才的意识。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我相信便不用我说,先生也能明白,当初英王变革,不正是借此站住脚跟的?”王韫口中的英王便是那位穿越前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