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也清楚,论容貌在京中贵女中不拔尖,才学又比不上那些久负盛名的才女,别人是打小就饱读诗书,有真才实学。她要是想脱颖而出,除非像某些穿越女一样,厚颜把前辈们的锦绣文章当成是自己所作,但这种欺名盗世的行为她做不出来。 荀桢理了理袍袖,坐了下来,笑道,“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小友可以慢慢来,比如……”他指了指桌上的《灵飞经》摹本,“可以先从此处着手。” “你就那么相信我吗?”王韫小声嘟囔道,“我那么咸鱼。” “相信。”荀桢莞尔。 王韫瞪大了双眼,想不到荀桢耳力这么好,她小声的嘀咕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么想,王韫嘴角却忍不住弯起,周身冒起了小花。 荀桢眼含好奇之色,问道,“咸鱼是何意?” 这话也被荀桢听到了?! 王韫语塞。 “就是……”面对荀桢,她实在解释不出口咸鱼是什么意思辜负荀桢的信任,“就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的意思。”王韫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迎着荀桢平静的目光,说出这话的时候王韫脸上火辣辣的。 她平时自嘲咸鱼粘锅翻不了身,和她现在自称是朽木粪土之墙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更加羞耻于自己的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荀桢轻笑了一声,“倒是新奇有趣的形容。” 听到荀桢仿佛解围般的轻笑,王韫像个中二少女一样,心中突生一股豪气。 荀桢一个大儒都这么相信她,她到底在矫情什么? 她走到案旁坐下来,重新拿起来毛笔,转头对荀桢道,“我定不会辜负先生期望!” 荀桢也不打击她的信心,反而鼓励地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 抄书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此时却不像方才一样难熬了。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她现在努力未尝不可,孔子十五才有志于学,她又不要做名人,只是挽回自己的名声罢了,做起来不知简单多少倍。 即使不是为了他人的目光,她也要使自己变成一个值得荀桢教导,站在罗安泰等人旁不自惭形秽的人。 王韫安安静静地抄写,荀桢却不再处理他的事,而是时不时给王韫一些指点。 “此处顿笔,太软绵无骨。” “此处肥大有余,宽厚不足。” 约摸一个时辰,荀桢倒了杯水,放到她手侧,“小友,歇息片刻再抄不迟。” 王韫深晓劳逸结合的道理,也不矫情,依言放下笔,甩了甩酸涩的手,接过水杯轻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