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兄弟打得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理会别人。 一位洞虚皱眉:“或许是个二愣子吧,不必管他。” “嗯。”他的同伴轻轻点头,目光一扫,“来的还真齐,要说不是刻意,真叫人难以相信。” 对方扯了扯嘴角,一个个看过去。 既然是刻意,到底谁干的呢?周流宗?金阙门?还是太平宫? 耶欢扭身回头,风声呼呼地耳边刮过,一片冰冷,她内心却火热着。 她想着刚才那个化物境说的话:“主人让我告诉前辈。此事您万万不可提前插手,吃里扒外,是门派的大忌,坐上掌门之位的人,一定要干干净净。否则……” 她的万般心思都成了空! 耶欢慢慢冷静下来。不错,她一定要干净,可以有倾向,但不能有污点。 换句话说,她不可以亲自做手脚,那样的话,马上会被否决出局,失去无衰高人的欢心。 那她要怎么做,才能在姚掌门之后,坐上那个位置? 耶欢思索着目前的处境。 姚掌门那三个人,不必救了,那是个陷阱无疑。周流宗剩下的两个拨人马,也很危险。从大局出发,想保住周流宗的实力,甚至翻身的话…… 耶欢心中有了定计,加快速度。 此时,金阙门落脚的岛屿上。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地图上飞快变动的颜色,金阙门掌门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只见中心地带,本来就已经很混杂的颜色,突然开始变动。 变动的地域很广,时间也很快,颜色更是纷杂。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诸多洞虚凑在一处,处于混战,因而代表这些小岛归属的旗子时不时易主。 海风呼啸,远处传来隆隆之声,仿佛在告诉他,正发生着这样一场激烈的战斗。 知昙子睁开眼,有点疑惑地偏了偏头。 她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居然这么快就混战了。”她叹了口气,“倒也不奇怪,这次天源海之争,可说是有史以来最混乱的。” 外面的指挥全部被切断,里面又是一场乱局。不过,参与的门派如此之多,还是出乎她的意料,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 地面震动,荀子宁脚下一跌,差点摔下去,骂了声娘。 谢星沉撑着下巴,只懒洋洋看了他一眼,目光继续盯在地图上。 “你就这么有把握?”荀子宁没忍住,他觉得自己得找个人说说话,不然会憋出病来。 谢星沉道:“没把握。” 荀子宁差点跳起来:“没把握你这么镇定!” “不然呢?”谢星沉摩挲着那块七星坠,“我们修为太低了,这本就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战斗。” “呵呵。”荀子宁心道,把战局搅成这样,还说这句话,他亏不亏心啊? 谢星沉显然不亏心,他低着头,看着玉坠:“计划得再多,最后还是要看实行的结果。局面瞬息万变,能不能让我们满意,谁也不知道,只能把可能性放到最大。” 他确实没有把握。魔皇那个人,哪里有把握?天知道他会把计划实施成什么样子。 乱战,让那些人以为姚掌门是这一局的主使者,挑起众人敌意,再…… “都现在了,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杀掌门了吧?”荀子宁快好奇死了。手里只有一位洞虚,想取姚掌门的性命,怎么想都不可能。 谢星沉瞥了他一眼:“这些年,你替姚掌门做了不少亏心事吧?” 荀子宁怒:“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你自己问的吗?”谢星沉漫不经心,“他在派内排除异己,在派外也不安分。那些洞虚厉害着,就算不知真相,多多少少也听过风声。只要稍加引导,让姚掌门把锅一个个背好就是了。” 荀子宁愣了愣:“什么锅?” 谢星沉笑叹:“你知道太平宫的汪氏夫妇吧?” “当然。” “他们曾经有一个儿子,可惜,在几十年前意外去世了。” “那又怎么样?” “这位汪公子,死于恶意斗殴。”谢星沉淡淡道,“汪氏夫妇一直查不到元凶,如果他知道是谁干的……” “你栽赃!”荀子宁瞪大眼。 “怎么能叫栽赃呢?”谢星沉语重心长,“这叫合理的怀疑。汪氏夫妇在太平宫身居要职,能动汪公子的,能是寻常人吗?周流宗的掌门,这个分量还是不错的。” “……” 谢星沉看着他笑:“你不会以为,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就是没事瞎忙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