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刚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站在门口直接接了起来。齐衍泽看她有些意外的样子,说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了,刘姐?” “谢律喝多了,对方在问地址。” 齐衍泽还没见过谢成陨喝多的样子,男人大部分时候都很有分寸,刘姐也有些为难地小声对他做了个口型:“国资控股的。” “我知道谢律住哪,之前因为我手伤的缘故去过他家。”齐衍泽把电脑装进了公文包里,“我去接他吧,刘姐你把他们聚餐地址发我。” “就在金街那家商务酒楼,但是这么晚了会不会耽误你回家。” “没事,我一个成年男性,这个点也不晚,你先早点回家休息吧。” 刘姐还挺少见到下班做完事不想赶紧跑的打工人,她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接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 a市这个天走在外面当真是冷得刺骨,大部分人都宁愿在室内享受暖气也不想出门,从律所到那家商务酒楼差不多要走接近二十分钟,齐衍泽正装外穿了一件毛呢的驼色大衣,因为风吹着冷还戴了个口罩,这穿搭身高腿长的又只露出优越的眉眼,路上好几个女生频频回头以为他是什么明星,中途在一个人想上前询问的时候,他还接到了林子凡打来的电话。 齐衍泽歉意地对女生点了下头,接起了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赵清不想继续办了。” “不是还有一周吗?”齐衍泽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搞艺术的被人这么弄多丢脸啊,感觉他精神压力也挺大的,与其等尚艺宣布结束,不如自己及时止损还能挽救颜面。” “没意思。”齐衍泽没想到敌人这么不堪一击。 “这不正合你心意吗?我听卢泾说他今天去找人谈了,想体面的结束,似乎觉得这段时间周围的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过意不去。”林子凡其实也就是个纯旁观者,“听说结束后他准备回法国,说是静静心,还真被你猜对了。” 齐衍泽本来最开始都放弃了用这种手段,只是看着谢成陨的精神状态和两头的奔波,身体都快搞垮了,那天他见着谢成陨那样子,晚上回去就让那画家重新写了稿子,其余重点针对的话语几乎都是他自己落笔。尚艺那边的合同也是,他是想再多一周给赵清缓和的,毕竟逼到绝路也不人道,只是没想到对方主动放弃。 他还觉得自己心地善良,即为了谢成陨的身体负责,不让他继续操劳这边的事,又给赵清留足了情面,把合同给他延缓,起码能多捞两笔。 “他本身就是个自由人身份,谈何稳定二字,a市近期他还呆的下去才怪了。” “他应该都没给谢成陨说出国的事吧,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是今天他去谈事的时候给他父母打电话提了这个,谢成陨要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这么帮忙,转头人走了得多寒心。” “寒心。”齐衍泽笑了出来,“他寒心就对了。” 林子凡啧了两声:“对了,那画家说想请你吃饭,今天没联系上你,他这竞争对手没了还能大捞一笔流量,下个月估计宣传都省了,这不多亏了你。” “吃饭就算了,顶多是互相利用罢了,让他管住嘴别乱说就行。” 等挂断电话后,齐衍泽已经快走到酒楼的楼下,他刚到就看见门口一群喝多了的人互相搀扶着往下走,这些男人大多大腹便便,充满了油腻恶心的中年男人味,谢成陨在其中哪怕是喝得也东倒西歪也显得鹤立鸡群,一眼就能望见,毕竟身材管理和容貌就不是一个档次。 齐衍泽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伸出手从另一个人手上把谢成陨接了过来,他藏起了闻着酒味嫌恶的样子,换上了一副有些青涩的笑容:“我来吧哥。” “哦,你是刘律说来接谢律的实习生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