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即便穿回了衣衫拿掉了荆条,却依旧无比的狼狈,面对父亲的话,他一言未发干脆的转身离开。 王国舅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但现在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呵斥了两声王林诚都没有停下脚步,身边围观的人都已经投来了目光。 他才不得不碍于面子闭上了嘴,留下一句,“好好看着二公子,别让他惹事。” 就上了马车,一路往宫内去。 而府内,秦琅看王国舅已经走了,才眼巴巴的跑到沈玦身边,“玦哥,咱们真要去赴宴啊,我怎么觉得这老头坏得很,一点都不像是真心请罪的。” 沈玦往嘴里丢了颗果脯,吃了果肉只剩下果核在嘴里咬的嘎吱响,“当然去,有的吃有的喝为什么不去,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 秦琅嘿嘿的笑着挠了挠脑袋,“我是喜欢凑热闹,但什么时候凑热闹都行,还是玦哥的正事更重要。” 沈玦就半眯着眼,嘴角勾了个坏笑,“既然是给我们接风赔罪,到时候你就放开了玩,不必压抑,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兜着。” 一听这话,秦琅的眼睛就亮了,“这个简单,都包在我的身上!” * “锦儿,锦儿?”文老爷子看着床榻边的小姑娘又走神了,忍不住的喊了她一声。 文锦心是在他喊了第二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举着手里的小扇子重新扇了起来,“祖父渴不渴?赵老先生说您要多喝水,若是身子舒服还要多走动。” 文老爷子就摇了摇头,“我不渴,我只是看你一脸的倦色,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我这有下人打扇子,你要不要去午休一会。” 她自然是没有睡好,昨晚和沈玦这么亲密的接触后,她的心一直都没静下来,甚至做梦的时候还梦见了表哥。 至于梦见了什么,她实在是羞耻的说不出口。 睡得不好,早上又很早就醒了过来,一想到自己昨夜还做了那样的梦,更是羞耻的不敢和沈玦见面,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早早的逃了出来。 这会心虚的很,就怕被文老爷子给看穿了,红着脸说是没有睡好。 “你这丫头,我人就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而且那位赵老先生医术如此高明,他都说了我是要慢慢的调理,急不得的。” 文锦心确实也有些心急,怕祖父会出现什么意外,只能尽可能的规避这一切。 好在这一世她已经提早的见到祖父,又有赵老先生进府医治,也能多些时间陪在老人家身边,她把能做的都做了,才能不留遗憾。 这会被老人家看出了心思,就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也确实不在状态,应该要休息,就把扇子交给了身边的下人。 “您说的对,那我先去小憩一会,等下再来陪您说话。” 或许是真的困了,一沾枕头她就睡着了,等再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睡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正好起身的时候老人家的药煎好了,是由赵老亲自端来的。 昨日沈玦就拍板让赵老来负责老爷子的病,文锦心在这事上并没有和沈玦客气,今日一早就带着赵老直奔文家。 文老爷子那可是未来世子妃的祖父,赵老一刻都不敢耽搁,更是用心竭力的诊脉开药。 就连药都是写好药方亲自抓好煎好送过来,正好碰见了,文锦心道了谢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饮食和平日要注意的事项,才由文锦心接过药碗进屋。 没想到沈玦居然在屋里,更奇怪的是除了沈玦,文月溪也在。 沈玦是在文锦心刚睡下的时候过来的,今日见了王国舅他就懒得应酬其他人,与沈岳晖商量了些事情,想着闲来无事就到文家多孝敬孝敬文老爷子。 也好让老爷子能早些对他改观,松口把阿锦嫁给他。 等到了文家才知道小姑娘歇下了,屋内就只剩下他和文老爷子两个人。 沈玦从进屋和老人家打了声招呼,老人家没好气的嗯了一声后,就再也没人说话了。 他倒是很想要找几个话题,可老人家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甚至翻了个身朝着床里头装睡。 这会是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文老爷子的屋内又不能用冰,偶尔有一丝风透进来才能带来几缕凉意,但这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几乎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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