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用过写字的由子,今日想个什么法子好呢? 刚这么想着,外头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在外头又怕影响先生上课,只能在门边焦急的等着不敢喊。 但还是被沈玦一眼瞧见了,这是沈剑青院里的下人,在府上他们读书可是头等的大事,即便是有事也要等读完书再说,能让他现在就来找的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 沈玦就轻手轻脚的起身,在不影响她们的前提下给温先生鞠了一躬,指了指外头,温先生就明白了意思微微颔首,沈玦就不发出声音的快步出去了。 直到下课,文锦心才发现沈玦不见了。 沈玦很快就到了前院书房,他虽然和沈剑青的关系还是差,但有文锦心在一边提醒着他,近来父子见面也不会激烈的争锋相对了。 尤其是在说亲这件事情上两人的意见空前的达成了一致,沈玦偶尔也会给一两个好脸色。 他第一直觉是说亲的事情有回信了,但马上又觉得不可能,若真是说亲的事情回信,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喊他过来,那就可能是别的事情。 一进屋沈玦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屋里沈剑青背着手站在窗边,他的那些幕僚们一个都不在,不好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了。 “你来了。”听到动静沈剑青这才转过身,看着沈玦神情有些凝重。 沈玦难得的嗯了一声,“什么事?非要现在喊我过来。” “你先老实的回答我一件事,沈恒璘遇伏,可否与你有关。” 遇伏成功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沈恒璘在经过一处山县之时路遇山匪,遭遇山匪袭击丢了不少的钱财,最重要的是他本人还不慎落马,身受重伤。 他不仅自己知道还告诉了文锦心,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小姑娘讨了些好处。 沈玦可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能瞒得住沈剑青,只是奇怪消息为何这么快就从京城传到了这里。 “是,我差人动的手。”沈玦神色未变,他不知道沈剑青现在找他来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找他算账还是训斥他。 “谁做的,手脚可是干净?沈恒璘这人太过狂妄,居然还敢把主要打到锦丫头的身上,你打了也就打了,也好叫他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沈玦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沈剑青非但没有借此机会训斥他,反倒还说他打的好。 可既然不是为了算账,那喊他过来是为了什么?“是马四叔动的手。” 听到是马四叔,沈剑青的神情就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当年可是军中第一斥候,他动手我就放心了,而且你也还算聪明山县本就多山匪,剿匪的事情闹了大半年了,也能说得过去。” 越听沈玦就越觉得不对劲,沈剑青绝对不是那种将他喊来夸一顿的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沈玦疑惑的神情沈剑青叹了口气道,“今日我收到了圣上的八百里加急,说要各封地派人进京献寿,而且上面指名了让你进京献寿。” 沈玦这会终于明白沈剑青为何这么紧张了,这事太蹊跷了。 就算是藩王贺寿那也应该让沈剑青去,为何会指名让他进京呢,“是因为沈恒璘受伤?” “上面没有说沈恒璘受伤的事情,他受伤是早上我收到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当时想着就是你小子使得坏,但没急着喊你来,直到我收到了这封密函。” 沈剑青的第一想法和沈玦一样,他就怕是沈玦留下了什么证据被发现了,皇帝这是想招他进京问罪,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将他找来。 “西临王那边点了谁?” “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还没收到消息。” 沈玦的想法和沈剑青不谋而合了,西临王三王爷常年镇守着西北,也与他们家差不多,很少进京,若是他们也要求世子进京,那就不是针对沈玦。 若是他们并未指名道姓,那就很显然这是场专门为沈玦设的鸿门宴,可按照沈玦的说法是绝对不会留下证据的,还是说只是他想太多了,真的只是凑巧? “我的意见是,不管西临王那边的消息如何,你都称病不去。”沈剑青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赌不起。 沈玦却是皱了皱眉不赞同,“沈恒璘走的时候我还好好的,我能说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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