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起。” 楚皇帝神色一变,严肃道。 清道人能看出楚皇帝心里有些怕,帝凤星一旦升起,便代表着新帝将要横空出世了。 他这个做皇帝的怎不担心? “这里简陋,陛下请坐。” 清道人比了个请的手势,楚皇帝甩袖坐下,手敲打着大腿,有些不淡定。 而后抬头,原本那张高兴的脸变得狰狞,宛如地狱来的恶魔般让清道人双眸微眯。 烛火摇曳,映着他的脸。 “清道人与朕可有好些年没下过棋了,既无聊不如与朕下盘棋如何?” “老夫这里只有八卦无棋盘,若陛下想老夫命人拿盘棋过来。” 几个时辰,他坐蓐针毯。 若不找点事打发消遣时间他真怕会在清道人面前克制不住杀生。 “依清道人的止境该能盲下,虽没棋可心中却有棋与盘,何故要那些玩意?” 楚皇帝话音刚落,又接着道。 “黑子。” 清道人立即明自己是白子,白子先而后黑子随之而行。 清道人望着楚皇帝,有些难以开口。 他看楚皇帝与外面的苦无一样,身上的戾气太重,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方才那狰狞的模样明显是在害怕,害怕真有人将他从皇帝这位置拉下来。 如今楚皇帝越活越年,这脾气也宛如第一次与他相遇时。 暴戾又凶残。 “清道人何故发愣?” “左一提子……” 清道人回了神,嘴里念着。 虽跟前无棋盘可他们却都看得到棋盘一样,清道人刚说完楚皇帝便开口下了一步。 你追我赶,不分上下。 里头一直没动静,外面的人却着急,特别是苦无。 日已落,一到晚上这条路可难走,可石洞内却连半点动静都没。 方才清道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害怕,他能知未来,莫非看出些什么来? 庞海看苦无神色不对劲儿,他提起嗓子道:“神医若是等不了可先回去,陛下与清道人商量是事,杂家估摸着要到晚上。” 苦无瞥向庞海:“现在不就是晚上。” “哎,杂家说的晚上是众星拱月时,可不是现在日落斜阳时,这一算可要好几个时辰呢。” “为何要等众星拱月时?可否请教一二?” 苦无挑眉,宛如个无知者般问。 他这一生都扑在医学上,可没研究过这些。 “月为国,星为臣,楚国的变数宛如这天,当然像杂家这种是看不出这星星跟月呀什么的变化,可清道人却能。” “海公公的意思是清道人这次出关是因楚国有变数?” 苦无试探问,庞海轻笑。 “这杂家可没说过,杂家只是解答了神医心里的疑问。” 庞海故意吊着胃口道,苦无也不与庞海一般见识。 “神医您还是先坐着吧,这站着累。” 小元子整个人弯成拱桥,讨好道。 庞海一见,冷呵一声。 “神医可真厉害,将个人训得跟条狗一样还是忠狗。” “海公公过奖了,我这不过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要罢了。” 小元子手握紧,弯着身子宛如条狗,听得这两人的对话他更抬不起头来,只是脸上还挂着笑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