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点头,连萧长歌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这些东西……” 徐福瞧了瞧后面一箱箱的东西,倒不知该怎么办了,他这些天辛苦整理出来的聘礼,还有几箱在王府里头没搬来呢。 “得劳烦徐管家再辛苦一趟了。” “无碍无碍,你们还没听到王妃说什么吗?还不快把东西送回去?” 徐福朝着萧长歌客气道,一转眼又朝着那些下人吼了几句。 朱儿探着小脑袋看着,边看边偷笑。 “多谢徐管家。” 萧长歌微微欠身,还未行礼就被徐福给拦着了,一脸焦急。 “王妃可别,您可是王妃,老奴不过是个奴才,怎有王妃给奴才行礼的呢?” “听王爷道徐管家从小便陪在王爷身边,为了王爷如今还未娶妻,光是这份恩德,长歌就该对您行这礼。” 这番话听得徐福热泪盈眶,骨瘦如柴的手颤抖着。 萧长歌这话是将他当成自己人了,若非自己人,怎肯屈身给他这糟老头行礼呢? “老奴这条命是姻妃娘娘给的,既答应了姻妃娘娘要照顾好王爷,自要好好照顾,不求回报。” 姻妃? 这应是萧长歌第三次从他人口中提起这传奇女子,楚钰也只提过一次。 他只草率说过清道人欠他母妃一个人情,至于是何,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姻妃已死了十几年,这楚国却还流传着她一舞名动四方的事迹,怎叫人不敬佩怎叫人不称她一句奇女子呢? 女人就像烟火,绽放一瞬间美丽,燃烧殆尽时让人遗忘,可姻妃却做到了在这一瞬间让众人都记住她。 “天色不早,老奴就不打扰王妃了,成亲乃大事不可这般将就,这萧府不给布置,我们王府的人来,等明儿老奴就派人来布置布置。” 徐福擦了擦眼角,扫视了西院一圈,边走边喃呢着。 萧长歌本想拒绝,可徐福虽年老可健步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出西院了。 刚踏出西院,徐福又停下脚步,摸着小胡子一脸懂萧长歌的模样,提起气儿朝着她大声喊了句。 “成亲前男方女方不得见,王妃您别太想王爷了,王爷一切安好,今早进京面圣了。” 道完,徐福哈哈大笑离开,生怕周围人不知萧长歌将要嫁给楚钰一样。 纵萧长歌脸上不起波澜,可脸色早发红了。 徐福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朱儿见徐福离开,才姗姗从屋内走出来。 “小姐,这管家可真有趣,瞧着管家这般向着您,朱儿也不担心小姐以后会受欺负了。” 朱儿窃喜。 “你这小心思怎担心那么多东西呢?红袖情况如何了?” “今早请过大夫来看过,大夫也说红袖姐姐福大命大呢,说是调养几天应能醒来。” 朱儿高兴道。 老天爷眷顾,红袖没事,她家小姐也要嫁人了。 萧长歌重重叹了口气,嫁入王爷府也不见得是好事,她不信白灵儿会一点动静都没。 她抢了她的位置,白灵儿势必会想法子进王爷府。 至于萧温雅…… 如今不管她说什么萧温雅都不会信反而会觉得她是嫉妒,所以不管是最好的。 朝上 萧永德凯旋归来,不止百姓迎接,连诸位大臣们都来齐了。 楚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龙袍上的龙双爪向前,眼神锐利如刀锋地盯着前方,威严十足。 以往楚皇帝身边都跟着苦无,而这一次却不见苦无身影,只剩一个庞海。 本应受赏,加官封爵,可看底下的萧永德跟萧永诀脸色不太好看。 朝上无人敢站出来为萧永德说一句好话,只呆呆地站着看戏。 楚钰凤眸微眯,扫了眼楚皇帝,又看向堂下之人,鸦雀无声。 “怎么?连萧爱卿都说不出燕国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边境上?” 楚皇帝睁眼,眼中的光如龙袍上的龙一样犀利,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人不敢违抗。 “启禀皇上,燕国临近边境一个村的人被土屋人所杀,燕帝是因这事而派出高丞相的,恰巧遇见便帮了一把,还望皇上明鉴。” 萧永德未语,倒是萧永诀先解释了。 “帮了一把?不过是死了一个村的人燕国却派出了丞相?萧老,这可有些说不通啊。” 夏若晟冷声道,萧永德心里咯噔一声,朝着萧永诀使了使眼神。 可人命光天,一个村足足死了三百余人,夏若晟却说得这么轻松,仿佛那些人不是人命般。 “夏丞相这话是何意?” 萧永德抬头,不卑不吭,怒目望着夏若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