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传出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房外的陈朵倒是一脸平静,这种事她以前也见过不少,可蓝如月身边的丫鬟却显得有些不淡定了。 紧接着,门被打,林秋凝提着裙角跨过门栏走了出来。 那身艳红的衣上染着血迹,有些发腥。 陈朵皱眉,林秋拧却很平淡地看着她。 “陈姑娘,我们走吧。” 昏暗的房内,陈朵什么都看不到,可见了林秋凝这怪异的笑她心里有些不安。 陈朵扶着林秋凝,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陈朵的手臂,似乎用尽了身上的力气,要是陈朵不扶着她会跌到一样。 见两人离开,丫鬟才匆忙跑进屋内,却是尖叫了一声,随后晕倒了。 “夫人您真的没事吗?” 陈朵担心地问,林秋凝连走路比方才去的时候还慢了几分,才走几步路就喘着大气。 “我没事,不亲眼看着他们死,我不能倒下!” 一说到死字,林秋凝咬牙切齿连语气都重了几分。 见林秋凝这般疯狂,陈朵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可怜她。 被仇恨包裹着的人,一点都不会快乐。 “夫人你的裙子!” 陈朵顺着往下看,林秋凝的裙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片红。 而方才从院子内出来时还没,现在却流了这么多血。 陈朵话音刚落,林秋凝撑不住晕倒了。 昨儿流产今儿个就下床走动了,身子肯定撑不住。 “快,你们快去找个大夫来!” 陈朵冲着守在路上官兵喊着,那些认识许永的话那就肯定认识陈朵。 “是!” 陈朵扶着林秋凝往院子内去,可她嘴里却还不甘心地念着林希的名字。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她可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做到这地步,不过她却对这样的女人恨不起来。 兴许是同为女人,又兴许是因为她能理解林秋凝。 公堂上 楚钰看着跪在公堂下的两人,谁也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们也会跪在这公堂之下,抬头望着上方的明镜高悬的牌匾。 谁也没想到十年为官,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些下场,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衙门外早就被围成一团了,人潮拥挤,那些人都指着林希跟候德唾骂着。 他们心里早有不甘,可两人势力在延安县内那是一手遮天,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好了,这两人落网了,他们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这账本上记着的数目可要赶上国库了啊,林师爷,候大人,你们晚上睡觉时不会做噩梦吗?” 楚钰将账本丢在了桌上,账本的封面上字迹有些模糊,看得出这账本有好些年头的了。 十年的账本,被林希埋在了地上。 一箱子拖出来,满满的都是账本。 “四皇子,这绝对是奸人陷害,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可全都发放到百姓手中,剩下的都投放到治理蝗虫那里去了。” 林希辩驳,候德却默不作声。 楚钰现在敢这么明目张胆那只能证明他手上有充分的证据,林希就算狡辩也没用,何况那账本可是林希一笔一划写上去的,只要一对照就能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