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劈了?” “大人说这里有妮塔波曼大人您做主就可以了,用不着他来操心……” “这个混蛋!”金发碧眼的女性副官狠狠骂了一句,抬头看看渐次西斜的红日和眼前弥漫的硝烟,终究是顾及到眼前的形势,恨恨松开对方的领口,亮出佩剑,加上一鞭子向阵前冲去,“全军听令,加速攻城,斩获敌军将令者赏五百金,杀!” 厚重的城门被滚木撞开,身穿黑色制服的枪骑兵潮水一般地涌入,妮塔波曼望着城头刚刚插上去的蔷薇十字旗,微微喘息,恨恨地握紧了手里的剑柄,“看我回去怎么找你算账,死蝎子!” “阿嚏!” 素面朝天躺在半人高的草丛里闭目养神的枪骑兵统领不疼不痒打了喷嚏,正在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动静的卫队副队长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大人,您着凉了?” “肯定又是那个男人婆在背后诅咒我。”蓝德尔·斯加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养足了精神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蹲在草丛背后,正是摩迪山口通往贝城的羊肠小道,山路的两侧是高出几十米的山崖,高高的杂草湮没了藏匿其中的五万枪骑兵,正是绝佳的伏击之所,“还是没有动静么?” “据前方的探瞭说,中央军团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而且人数不下十万的样子。” “这么说主力还是留在摩迪山口大营里。”蓝德尔吹了个轻佻的口哨,“不过苏尔曼本人来就行,上次放他跑了是他运气好,这次可没那么走运!” “可是大人,我们这次只有……” “只有什么?”蓝德尔叼了跟草杆,斜着眼睛看他,“难不成还怕我坑了你们?” “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年纪轻轻的上尉立刻把头摇得像破浪鼓,“大人,兄弟们都相信你,就算只有五万人,照样杀的他片甲不留!” 于是枪骑兵的统领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好好干,小子,回头我给你记功!” 天边却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蓝德尔脸上的笑意一僵,贴在地表倾听了片刻,抬起头来,吐掉嘴里的草杆,有狡黠犀利的锋芒在蓝紫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来了。” 苏尔曼·埃蒙斯只带了十五万的中央军团骑兵驰援乌城,从队伍集结到整队出发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行来,马蹄声急,黄沙飞扬。 根据最保守的估算,他们最迟也能够在天黑之前抵达乌城。 在苏尔曼的看来,实际战力不到二十万的枪骑兵纵然对乌城的防守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但远远没有到需要自己动用中央军团主力的程度,如果不是顾虑到那位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枪骑兵统领的存在,他也许会将这次的任务交给哥顿·西蒙参谋官代劳。 然而即便如此,打马驰骋在山路上的时候,心底却有某种雀跃的情绪在蠢蠢欲动,他想起去年在西陲曾经数度交手的那些人物,薄薄的唇角隐约勾起了一丝弧度。 “大人,前方有岔路!” 前队的探瞭过来请他的示下,年轻的军团长勒住马头,眺向远方,一条是平坦宽阔的大路,另一条则是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延伸。 “走捷径吧。” 苏尔曼没有太多的犹豫,通往乌城的路不止一条,然而除却地图上位置鲜明的康庄大道,山间的隐秘小道不仅路途缩短而且鲜为人知。 四列纵队很快并作两列,有条不紊地进入山间的甬道,飞扬的旌旗一时便遮蔽了天空。 后队刚刚进入峡谷,前队已经深入腹地,头排的骑兵正打马向前,却有埋在尘沙之下的绊马索高高挽起,战马悲鸣一声,将身上的骑兵重重摔落下来! “有埋伏——”后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刀剑哐啷出鞘,骚动却在一瞬间集聚扩散开来。 惊雷炸响,箭如雨发! 猝不及防的古格骑兵控制不住受惊的战马,互相踩踏,血肉模糊。 苏尔曼的脸色连变几变,努力控制着缰绳,抬头望向两侧矮矮的山崖,蔷薇十字旗迎风扬起,身穿亚格兰军制服的将兵黑压压一字排开,正中那个有着一头蓝茸茸长发披着白色披风的年轻人把玩着手里的军刀,一脸痞痞的笑容:“别来无恙,苏尔曼·埃蒙斯子爵阁下,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太久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