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小丫惊恐慌张中,咬掉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江老头手臂上的大块肉,顿时鲜血如注。 这让江老头老羞成怒,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妈拉个巴子的,敢咬我?看老子整不死你!” 就在这时,房门“轰”的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周保生怒气冲冲地一挥手,“长庚,把这个畜生给我绑了。” 民兵一拥而上,用粗麻绳把赤条条的江老头捆得像个粽子。 陆晴川则用事先准备好的被单,把林小丫包起来,“没事了,不哭!” “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敢绑我?周保生,你的大队支书不想干了?”江老头仗着有人撑腰,都到这一步了,气焰仍嚣张的很! 周保生岂是吓大的?“你都一丝不/挂地压在女同志身上,还想狡辩?行,大庚,咱们送他去派出所!” 江老头当然明白,强女干是大罪,可他嚣张惯了,后头的后台那么硬,他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大队干部,“呵!去就去,我怕你们不成?” 第三百一十章 谁强了谁 立案侦查是要讲证据的,他们就这么把江老头抬到派出所,只要他的后台出面,怕是很容易开脱。陆晴川焦灼地往外张望,终于,有两个戴平顶帽的公安赶到了。 “请问哪个是这里的生产队长?”一位公安同志问道。 周麦生怕自己压不出台面,指着周保生说:“他是我们的大队支书。” “你好,我是小严,他是小陈。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企图强女干妇女,请你讲讲情况。” 不等周保生开口,绑得像肉棕的江老头便倒打一耙,“两位公安同志,你们搞错了,是他们队的那个婆娘要强我。你看,我衣服都被她扒光了,然后他们全队都想讹我,不让我穿衣服,想造伪证。” 气得周保生眼眉突突直跳,刚才明明是他不肯穿衣服,两个民兵死按住他,才把裆裤裤套了进去,“你还能再不要脸点不?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强/暴她。” 周长庚他们也急着帮忙作证。 江老头却接着信口雌黄,“她是你们生产队的,你们当然护着她。公安同志,这娘们看上了我的钱,所以故意引/诱我,不信你问她爹。” 林家寿是跟江老头一起来的,按照他们原来的设计,是等江老头把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再撞破奸/情。林小丫性子懦弱,自然不敢声张,嫁去江家的事也值得半推半就了。 可他还在门外偷听,就被周志达和林大壮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反剪着膀子押去一边。 江老头的钱也到手了,林小丫那小娼/妇在周家住了几天,真拿自己当了什么英雄的女儿,翅膀也长硬了。若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将她整直了,以后还不得反天? 林家寿主意一定,拍着胸脯说道:“公安同志,我发誓,的确是我女儿勾引的他。” 为了更形象些,他开始画蛇添足,指着堆着衣物的草堆,“我女儿就是在这里强行将老江按倒的。” 严同志看了看江老头,再瞅了瞅林小丫,指着墙角半截破猪槽,“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也很难判断。不如这样吧,哪个能把这半截猪槽搬起来,我就相信哪个说的话。” 顿时,林大壮火冒三丈,腰一叉,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特么不是为难小丫吗?她的手还没个鸡爪子粗,能搬动那玩意儿?” “大壮哥,你别小看小丫,她力气不小的。”陆晴川劝道。 原本周保生也按捺不住了,现在觉得陆晴川话里有话,于是给林大壮使了个眼色。 林大壮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江老头儿身上的麻绳,那老头儿笑得像只打不死的狗,迈着老爷步四平八稳的走到墙角,轻轻松松的把猪槽给搬了起来,献宝似的举过头顶。 然后,挑衅的看着林小丫,“臭婆娘,到你了。” 林小丫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不停的哭。陆晴川拍拍她的肩,“小丫,不要怕,你一定能行。” “对,丫儿啊,你搬得动的。”周志达暗自为林小丫捏了把汗,事到如今,除了鼓励,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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