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吗?那就好!” 这个办法行不通,还有其他办法。林大军仍然走前头,耳朵里不停地回响着马南湘的话,只要拿下陆晴川,陆家那么多好东西便是他的了,而且这女伢子身材好,皮肤好,长相甜,等以后他是城里人了,带着见亲戚朋友,也勉勉强强拿得出手。 过了鸡公岭,是个陡下坡,有些地方与地面接近70度角了。 “晴川,这一段不好走,你走前头,我跟着。”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林大军准备实施第二个计划了。 陆晴川往山脚望去,若是她走前面,林大军完全可以从背后偷袭她,她要是不从,很有可能被他推下去,“这坡陡得吓人,还是你走前头好了,万一我刹不住,还有你在前头挡着。” “行,随便你高兴,那你在后头小心点。”林大军没有太过于坚持,怕她起疑心,尽最找些轻松的话题聊,这样容易放松警惕。 陆晴川晓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故意跌跌撞撞,走得慢腾腾的,与林大川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 在最陡的那截,林大军放慢了脚步,显然是准备动手了,陆晴川佯装不知。 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林大军猛的蹲下身去,系鞋带。坡这么陡,她肯定刹不住。他趁机抱住她往下滚,把这婆娘吓得迷迷糊糊的,等滚个两丈远,就是平地了,正是霸王硬上弓的好时机。 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便是铁打的城里人了,乡里那趟可去可不去。 然而,现在的陆晴川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脑子缺根筋的人了。她早把这人渣的想法猜了个十之八九,见到林大军蹲下身,她非常敏捷地一脚踹了过去,那丫的就像根大木头,一头扎进了旁边长满刺的野灌木丛里,惨叫着滚出了几丈远,听着都肉疼。 “林会计,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陆晴川使出吃奶的劲憋住笑,把林大军扶了起来,好好的一张脸被刮了好几条血痕,下巴上还插着一条刺。 “别动!”陆晴川用指甲掐住刺头一用力,剩下的半截刺断在了肉里,她又用指甲刮了几下,痛得林大军嗷嗷叫。哼哼哼,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林大军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十行纸,抹干净脸上的血迹,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他压根没想到被陆晴川反算计了,只当出门没看黄历,行了背时运,再也不敢造次了。 发现陆晴川好像在盯着纸看,他赶快把纸捏成了团。 路上耽误的时间多,到粮店快十点了。林大军的同学黄芸芸刚称完热水坑生产大队的公粮,这位姑娘长得又粗又壮,小眼睛、大嘴巴、蹋鼻梁,五官搭配得很具有挑战性。 “哟,大军,你这脸怎么的了”?问话的是热水坑生产队长黄二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大军别过脸去,“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丢的收条还没找到?”这是天大的事,附近的生产大队已经传遍了。 林大军无奈的摊摊手,“要是找到了,我还能来这里吗?” 乡下人都习惯帮着说好话,黄二狗也不例外,“黄同志,等下麻烦你帮大军好好查查。” 黄芸芸皱了皱眉头,她对落烟坪没有什么好感,年年交公粮跟鸟拉屎似的,今天两担,明天一担,每次统计得她头晕眼花。 这回终于一天交齐了,居然把收条弄丢了,又要给她添麻烦。不过,来的是林大军就不同了,在学校她就相中了这位公认的才子,可林大军对她爱理不理。收条补不补得成,就看他的表现了。 “你们生产大队的收条丢了?”黄芸芸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 林大军的确看不上她,乡里粮站的司磅员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别人送公粮来,过个秤吗?整天跟些农壮汉打交道,能让他当上风光无限的城市人?鬼才信! 还是陆晴川这样家世好、长得好的人靠谱。因此,林大军没打算讨好黄芸芸,他有他的如意算盘,“黄同志,我们生产大队是前天送公粮过来的,你应该记得吧?” 都有求于她了,说话还这么硬气?黄芸芸心里有气,特别是目光落到陆晴川身上时,脸更黑了,他找了对象,还比她好看,带过来是几个意思? 对上黄芸芸吃人的目光,一个念头在陆晴川脑海里闪过,林大军怎么好像不是在处理问题,而是在激发矛盾呢? 陆晴川一连退了好几步,拉开了跟林大军的距离。 黄芸芸以为她示弱了,用鼻子哼了哼,“我每天收那么多公粮,怎么记得哪个跟哪个呀?” 林大军要的就是这个态度,“不记得了可以查查嘛,收条不是有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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