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竟然因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手指因为这种羞愧而微蜷了起来,我身体上这根清醒的手指在认真的督促我跟喻海桥之间是存在着一场永不服输的战争的,如果喻海桥用排比句的表白剖析让我无话可说那么我就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刻苦钻研情话技术,兽人永不为、不不对,施冉永不认输! 我慎之又慎地说出了一种让彼此都避免内心作呕的回答:“对不起,那我挺肤浅的,我就喜欢你的身高你的脸。” 喻海桥并没有对我这种听起来或许敷衍但实际真诚万分的回答给予过多的关注,他在我头顶轻轻地亲了下,为了不打扰氛围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已经三天没有洗头这回事。 喻海桥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微弱的笑意:“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他双手力道微微松开,轻轻地环在我的后腰上,我抬起脸看了他一眼,喻海桥的喉咙滚了滚,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从喉间闷出了几声笑,他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从这个角度看的话长得还蛮抽象的哦。” 我才朝他面无表情地做出个冷笑的表情,他突然扬起头狗叼骨头似的咬住了我的下嘴唇。 我骂人的话憋在喉咙里,喻海桥两排牙齿咬着我的下嘴唇,他恶狠狠十分艰难地把声音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瞪他,因为跟他的距离过近瞪着瞪着稍不注意瞪成了斗鸡眼。 喻海桥松开叼着我嘴唇的牙齿,开始缓慢地吮吸我的唇瓣,他的舌尖轻微地滑过我被他咬过的地方,他闭着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松开我哑着嗓子说:“我总是把你弄哭。”喻海桥一只手碰了碰我的脸,指腹在我眼角划了划,随后睁开眼睛在我眼角亲了下,盯着我。 我觉得人类应该尊重事实,我尊重真实地放缓声音跟喻海桥解释了下:“也没有总是,有好几次我是看、看电影看哭的。” 喻海桥顿了 顿,而后眯着眼睛笑了声:“施冉你总是都这样破坏气氛,我每次鼓起勇气正正经经地跟你说话都会被你打岔,你还有资格说我不把你当女的?”他话到这里眼睛横了我一眼,“我倒是想捧你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来着,可是你施冉大小姐愿意么?” 我对这样的形容词略有嫌弃:“我把你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你愿意么?” 喻海桥笑眯眯恬不知耻地吐出几个字:“我求之不得呀。” 长期趴在喻海桥身上的姿势让我的身体有些僵硬,我准备从他身上爬起来,喻海桥搂了搂我的腰,把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处,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别动,让我抱一下。” 我突然一下产生出了一种难以名告状的难受,刚刚声嘶力竭骂人的时候只觉得愤怒,是一种要破顶而出的愤怒,愤怒发泄过后是一阵短暂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喻海桥的声音闷哑在我耳边,让我恍惚我跟他两个人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俩按两家大人的说法是喻海桥三岁时搬到我家附近,我们一起上了同个幼儿园,幼儿园老师分零食我抢过他的小饼干也给过他糖吃;上了同个小学,他给我抄过课后作业,我上课老师喊他给他回答问题时偷偷给他报过答案;同一个初中,初一我比他高,他打篮球摔地上我急得在他身边到处乱转差点直接背起他去医务室,我大姨妈来糊了满校服裤的血他脱校服给我绑在腰上;我们上的同一个高中,在同一个城市上了大学。 人生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跟对方的人生息息相关,我们以为我们无话不谈,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阻碍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喻海桥的脑袋,缓下嗓子叫了声他的名字:“喻海桥。” 喻海桥从鼻腔里闷出了个嗯字。 我跟他道歉:“对不起。” 喻海桥问我:“为什么道歉?” 我告诉他:“你就当我为了幼儿园抢了你几次小饼干的事情吧。” 喻海桥搂着我闷笑了好几声,我贴着的胸口都笑得微微起伏,他贴着我的脑袋缓慢移动顺着我脖子上那条大动脉亲吻至我的下颌处,我扭了扭脖子,又严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