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垂泪,她到底年纪小些,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皇帝表哥。 她的一颗心扑在康熙身上,恨不得为他生为他死,时时刻刻黏在一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 如今康熙只是偶尔来用一次午膳,让她的相思无处安放,可不是抓心挠肝,满腔情意无处诉。 石榴冷眼瞧着自家小主,自古情爱靠不住,偏她有痴心,为此茶不思饭不想。 就像她家,阿玛额娘也是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嫌她们这些小崽子碍事。 待额娘生弟弟难产而亡,不到半年,就续娶媳妇儿,疼的跟什么似的。 那后娘是个厉害的,不让纳妾,她阿玛就置外宅,一个又一个。 偏又极疼她后娘,她后娘每日里蜜里调油一般,哪能想到暗度陈仓这种事。 如今怕是外边的孩子都大了。 平凡人家尚且如此,更别提天家,这个国家是他的,谁还能管住不成。 她劝了又劝,小主左耳进右耳出,她也索性闭嘴不提。 这些官司王珺一概不理,现在她的孕期反应总算是少了,填填减减就剩下尿频和腰酸腿酸。 这不,刚睡下,被窝好不容易暖热了,又要起床解手,折腾的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睡着,做个梦惊醒又觉得腰酸的不行,忍不住揉了两下,被康熙捉住手,由他来揉。 康熙也多有感慨,他从不知女子怀孕这般难过,没有一日安生,没有一日好过。 “可好些了?”揉了半晌,见王珺有些迷糊,轻轻问道。 王珺困极,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句,翻个身睡着了。 康熙宠溺的将她揽入怀中,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康熙就交代,让她收拾好,等他下朝去御花园逛逛。 王珺登时兴奋起来,极快的梳妆换衣用膳。 瞅了瞅座钟还早着,怏怏的拿着书,坐在门口,也无心看。 从发现有孕开始,三个月了,能看到的就是这四方天空。 知道要去御花园,兴奋的不行,忍不住脑补会不会有人提前知道,在地上放苔藓、石头、泼油…… 等到了才发现想多了,不说康熙的仪仗,就她自己就洋洋洒洒带了十人,前面静路的、领路的。 魏嬷嬷和珍珑一左一右的掺着她,后方跟着几个小丫鬟。 冲的过来算我输。 而康熙行走,人数更多,规模更复杂。 她之前脑补会不会有人求偶遇,答案是不可能,净街太监通知过,无人敢冒险逗留。 到了御花园,两人有一瞬间的尴尬。 一时兴起逛园子,忘记现在是十一月,万木凋零,冷风瑟瑟。 御花园也不能幸免,光秃秃一片。 在千秋亭里吹了一会儿冷风,相顾无言。 摸了摸鼻子,康熙有些尴尬,淡淡道:“是朕想叉了,不如去二楼,朕叫几个伶人奏乐可好?” 皇上下令,不管什么事情,总能办的又快又好。 一盏茶的功夫就都准备妥当,伶人已准备就绪,梁九功才请两人进去。 进了内室,暖烘烘的,装饰典雅大气。 “这里不错,赏景听曲都是极好的。”王珺好奇的打开窗子,千秋亭极高,瞭望远方。 “本来就是赏景听曲的地方,只不过本朝多闲置罢了。”说罢扶着王珺的胳膊,让她借力坐在椅子上。 丝竹之声响起,王珺不经意间望向下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色的长袍,绣着淡竹,身形纤细,面如冠玉、朗眉星目。 嘴角挂着熟悉的笑容,是楚青! 只是宫中司乐多为太监,楚青他是怎么回事。 不免有些焦急,却又不敢露出声色。 楚青也瞧见魂牵梦萦、誓死效忠的心上人,见她面色红润,神态温和便知过得不错。 便垂下眼眸,专心吹箫。 王珺无心再听,偷偷的看着康熙,见他闭着眼,陶醉的听曲,才恶狠狠的瞪了楚青一眼。 楚青莞尔,这么久,主子的性格一点都没变,每次他做错事,主子舍不得骂他,都是瞪他一眼完事。 王珺气的转过头不理他,一切全毁了! 又忍不住感动,这般生死相随,怕今生只得他一个,可惜有缘无分。 自己进宫,原以为能绝了他的念想,谁知他竟那么傻,这地方追进来,除了做太监不做二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