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冷天的夜里等着。 可不想,却被他看见了这样荒诞的一幕。 府门里的府兵们听到了异动,门口吱呀一声,两个府兵匆匆地从里面出了来。 容玉连忙甩开宋俨明的手,宋俨明眸色一动,缓缓地将手背在身后,而宋逸舟依旧保持着持剑相对的姿势。 府兵们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面色一惊,当即躬身作揖, “侯爷,二爷,小娘。” 宋逸舟胸膛剧烈起伏着,最终慢慢地收回了剑,快速入鞘,他冷冷道: “方才似是见贼了,务必加强巡逻!” “是!” 府兵们释然,才知道这位二爷拔剑相向的意图来,当下不敢耽搁,急急入了府门,召了十数人,往府邸周边散布,分头勘察。 宋逸舟冷冷地看了宋俨明一眼,快速向府门里走去。 容玉面色凝重,握了握拳头,“我去跟他说。” 宋俨明阻止了他,“你先回去,一切有我,我自会跟他说明白。” 见容玉面带担忧,他又道:“别担心,我本就打算找时机跟二弟说明白,如今,倒也是个坦白的好时候。” 他正欲摸摸容玉的脸安慰安慰他,然府兵还在四周巡逻,他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滞片刻,又慢慢放了下来。 “相信我。” 宋俨明对他宽慰笑了笑。 容玉一片焦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西苑等消息。 第二日,容玉早早便醒了,其实他昨夜一晚没睡,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凌晨了才稍微合眼歇息片刻,然而日头一照进来,他立刻便醒了,连忙下床了来。 外头守着的郑嬷嬷听闻里面的响动,很快推门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封信笺,一边疑惑道, “小娘,这是前院的小厮送过来的,只说是给你的。” 容玉连忙拿了过来,进了内屋无人处拆开,上面的字迹俊逸潇洒,笔锋利如刀斧,容玉一眼便认出来是宋俨明的字, 只四个简单的字:“已妥,勿忧。” 容玉一愣,宋逸舟已经被说通了? 他疑惑地将信纸收了起来,也明白宋俨明的心意来,他自是为了不让他一整日担心,特特一早便让人带了信过来。 虽然宋俨明这般说,但容玉心间仍自忐忑,一直想找宋俨明问明白来,但这两日宋俨明都不在府上,容玉问都问不了。 再一日,容玉没等来宋俨明,却等到了朝廷的一道圣旨,这圣旨自然不是给他的,而是宋逸舟。 皇帝敕封他四品抚远校尉,不日便启程前往北疆。 郊外,长风起,军旗猎猎,将士们整军待发,一片肃杀之气,宋逸舟身着铠甲,神情庄严,他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宫中礼部的高官带着陛下御笔亲提的圣旨给他践行,等接过圣旨,宋逸舟站了起来。 等寒暄几句完,践行的官员们浩浩荡荡地便回去了。 宋逸舟将圣旨递交给随从,让他好生收起。即将出发,他不由得远远看了一眼在烟波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城门,却看见一个俊秀的人影在不远处看着他,宋逸舟心中猛地一凛,当即生生扭回了头,快速向自己的战马走去。 “宋逸舟!”急促的声音。 宋逸舟紧了紧拳头,最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烟尘中的容玉。 哪怕一遍遍告诫自己,切不可流露半点情绪,可心里某一处糜烂不堪的伤口又在滴血了,宋逸舟咬了咬牙,侧脸闷声道: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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