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就是戚总管的老子?” 戚总管无端被波及,又是被说这种不清不白的话,不由怒喝道:“你这狂徒,我母亲清白岂容你一张嘴来污蔑!” “就是嘛,这贼婆子污蔑我,我也像戚总管那般愤恨嘛,这么说只是让戚总管你以己度人,好明白别人的难处。” 戚总管每每皆被容玉的一张利嘴说得无法反驳,宋俨明在场,他又不能失了身份破口大骂,只忍了气: “你一会儿金豆不是你的,一会儿又默认你的,那你说说这金豆子从何处而来?” 容玉道:“友人相赠。” “哪个友人?” 容玉轻轻看了眼张婆子,冷冷说出了三个字:“徐昌宗。” 张婆子一愣,面上有了几丝慌乱,她心里不明容玉怎知道她跟徐昌宗之间的交易,慌乱之下忙道:“你胡说,徐大官人明明就是将金豆给了老身!” 容玉哼声一笑,并不直接回她话,只转过头看着宋俨明:“侯爷,你可以去京兆尹府请徐大官人过来问话,便什么都清楚了。” 张婆子抢言道:“不必去请,只需遣人问徐大官人一句是否有赠婆子金豆子便可。” 容玉自然明白对方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若是徐昌宗来此,见到她一事无成,反而惹得自己这猎物不快,自没有她好果子吃。 容玉岂会让他如意。 “这种大事怎好一句话了事,自然须让徐大官人亲身到场,才好还我清白,怎么?” 容玉挑了挑眉:“你这婆子百般不愿,是做贼心虚了么?” 张婆子涨红了脸色:“浑说!我怎么不愿!请便是了。” 张婆子恨想,即便徐大官人看见自己办不成事也无碍,金豆子本就是他的定金,大不了一拍两散,把金豆子还他便是,要紧的是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她被绑在那个院子里一天一夜,饥寒交迫,吃尽了苦头,若不是家里人来寻,说不定她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赶来给自己讨个公道。 念此,心里更是愤恨:“今日,便让大伙儿好好瞧瞧你这乌骨黑心!” 容玉切了一声:“好个贼喊捉贼。” 二人都是信誓旦旦说这金豆子是自己的,一时间厅堂内的众人竟分辨不清到底谁在说谎。 宋俨明只闭目眼神,谁也看不清他的心思。 在等侍卫去请徐昌宗的时候,张婆子跟容玉又你来我往的舌枪唇剑几句,恁是被戚总管喊人压制这才歇了。 京兆尹府离这儿不远,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昌宗在两位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厅堂之中。 他本还在睡梦当中,听闻平阳侯爷请他去府上一趟,心里正惴惴不安,刚进厅里,先是看见了张婆子,再一看,居然美人也在,他以为自己谋人的事情东窗事发,双腿发软,正要主动跪下求饶,却看见美人朝他微微一笑。 这是何意? 徐昌宗心里一滞,但美人当前,他腰板无端挺直了许多,缓步上前,向宋俨明做了一个揖, “侯爷这般传召我过来,所谓何事?” 宋俨明淡淡道:“无甚大事,只这里有一桩无头公案需张公子来协理一番。” 他指了指,“戚叔,你将那金豆给张公子辨认一番。” 戚总管道是,便将那香囊给徐昌宗送了过去,徐昌宗掏出一看,脑子嗡的一声,背上顿时出了一阵冷汗。 “这……” 戚总管温言道:“烦劳徐大官人瞧瞧,这金豆子是否是你的。” 徐昌宗支吾着:“这金豆平平无奇,我,我一时也不太认得。” “不认得也没关系,那他二人,公子总该认得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