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雁重重点头,“殿下要不要凑近了来听?每一次跳动都在深情呼喊殿下呢!” 段无错轻轻扯起一侧的唇角,微妙地笑了。 他目光莫测地落在青雁的脸上,第一次产生了疑问——不确定这位陶国来的公主是真傻还是装傻。 “夫人!夫人!”闻穗一脸喜色地进来,看见青雁坐在段无错的腿上,正拉着段无错的手放在她的、她的…… 闻穗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紧接着唰的吓白了,毫无血色。她赶忙跪地,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青雁动作不太自然地将段无错的手推开,又在段无错开口前先大声说:“混账东西,坏我们好事!还不速速下去领罚!” 下去领罚,却又没说领什么罚。 “是是是……”闻穗起来,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退出去,关门的时候手都在抖。 闻穗退出去之后,半天没缓过神来。迎面遇见长柏和闻青,闻青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我……我……长柏大人,夫人让我下去领罚,可是又没说领什么罚。我去哪儿领罚啊!” 长柏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问:“犯了什么错惹夫人动怒?” “这……”闻穗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闻青在一旁劝:“长柏大人问话呢。都什么时候了还遮遮掩掩的。” “我不是遮遮掩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病郎君醒了,我高兴地去禀告夫人,一时高兴忘了敲门,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了?”闻青没听懂。 长柏却在瞬间脸色大变。 闻穗小声说:“就、就是殿下和夫人……” 余下的话倒也不必详说,闻青也懂了。 “长柏大人?”闻青仔细去瞧长柏的脸色。 长柏回过神来,说:“你将他醒来的事告诉夫人了吗?” “没来得及。” “闻青去禀告夫人。至于你,罚你半个月的月钱。” 闻穗不敢有怨言,这已经算不错了。若是在宫里,说不定要怎么的责罚。闻青又叮嘱了她两句日后要仔细做事。“虽然不是在宫里,夫人也随和,可该有的规矩不能忘。” 若是往常,闻穗自然不理会。今日倒也连连点头,这是真的吃了教训。 闻青过了一会儿才去禀告。她去的时候,段无错已经不在房中,而青雁坐在窗下一口接着一口吃着桑葚糕。 听了闻青的禀告,青雁让她往康王府跑一趟,邀单芊月明日过来品茶。这么说,单芊月自然会懂。 夜间沐浴时,浴房里只青雁和闻溪两个。青雁曾用不喜沐浴时旁人在侧,将闻青和闻穗撵了。这是为数不多她和闻溪单独相处的机会。为的,是敷眼。 在敷眼的刺痛中,青雁每次都要拉着闻溪说些话分散注意力。 “闻溪,我有时候觉得若公主嫁给湛王也很好呀。殿下有钱有权还烧的一手好菜。公主若和殿下站在一起定然是郎才女貌。” 闻溪没理她。 青雁掀开覆眼的帕子,好奇地问:“闻溪,你见过那个拐了公主的男子吗?好想知道究竟是多好的郎君能拐了公主抛下一切。是比湛王还要优秀的郎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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