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燕父母的委托起诉龙山。 表面上看似一个很常见的官司,但当查到龙山背后是那个在圈子里臭名昭著的中达集团的时候,梁韫就知道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即使这是一根硬骨头,她也啃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总要有个说法。 “梁韫。”姜昊站在办公室门口叫了她一声。 梁韫抽神,看了他一眼,将电脑锁屏之后,起身进去。 她刚坐下,就听姜昊说:“龙山的案子现在交给陈力负责了,你整理一下手上的资料,今天下班之前跟他交接一下。” 闻言,梁韫脸色有些难看,追问:“不是说给我了吗?为什么突然换人?” “这是所里的安排。”姜昊搬了一个很官方的理由出来。 所里的安排? 也就是主任的意思? 可明明前天她在电梯里碰到主任,对方还跟她说龙山这个案子要她好好加油。怎么她就调了个休,回来就说要换人? 这一天时间发生了什么? 梁韫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冷着脸问:“是不是有人打过招呼了?” 姜昊避重就轻,“反正是为了你好。” 他这句话无疑是变相承认了。 “我请半天假。”梁韫噌一下站了起来。 “诶?”姜昊本想叫住她,不过一想这事还是她自己去处理比较好,也没再拦。 梁韫气势汹汹地出了姜昊的办公室,抄上自己的手机和包就走了。 * 昨天刚来过,贺氏的前台还记得她,梁韫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贺隼的办公室。 “这个更换供应商的事,让林敏写份详细的报告书上来……”正在跟秘书说工作的贺隼一见门口突然出现的人,皱了许久的眉不自觉舒展开,下一秒,发觉她表情有些不对,对秘书道:“你先出去吧。” 秘书出去的时候顺带带上了门。 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等他开口,梁韫开门见山问:“龙山的案子是不是你打招呼不让我接?”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不满和责怪的口吻质问他,贺隼脸色冷了下来,丝毫没遮遮掩掩,干脆利落地答了一个字,“是。” “我不是你的员工,你无权干涉我的工作。”看他还这么的坦然,这么的理直气壮,梁韫脑子被火烧成一团浆糊。 贺隼往后一靠,靠坐在椅子里,冷声道:“但你是我未婚妻。”语气分毫不让。 他那种要控制一切的态度,无疑扎中了梁韫最害怕的地方,她耳朵里嗡嗡直叫,“所以呢?你就随意干涉我的工作?” “我没有随、意干涉你的工作。” 要开始狡辩了吗?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绪失控,梁韫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贺隼不明白,一个龙山的案子竟然让她觉得值得为了这个跟自己吵架。 他脸上寒霜一片,不想两个人吵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可怕,“梁韫,在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前提下,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 他没再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话,梁韫也冷静了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断深呼吸,好久才挤出来一句话,“或许对于你来说,你永远都是那个做决定的人,永远站在高处,冷静地权衡利弊,然后决定挽救谁!舍弃谁!而我,只是那些被你俯视的人群中的一个而已。我们这些人,想要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说得很平静,只是没什么血色唇暴露她快要崩溃的情绪。 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口走。 “梁韫!”身后有人带着警告叫她的名字。 她却打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嘭”一声,门被人用力关上。 站在办公桌后的贺隼脸色沉得滴水,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开。椅子直接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 梁韫本来以为自己是来贺氏为自己讨公道,可是一见到贺隼之后,她说的话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最后连他一个不会再干涉她工作的承诺都没要到,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尽管这么这么地难过,她一点都怨恨不起来。只是一想到他,眼泪像是不要钱般往外涌,全然不受她控制。 梁韫在贺氏楼下拦了辆车去找吴茱萸。 * 工作日,在自己的工作室见到梁韫,吴茱萸就知道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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