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梁韫不躲不避,在门口把事情闹大,更方便她把人带走。 “慢着。”包厢里的人悠悠开口,叫住了自己的人。 保镖让开。 梁韫跟坐在沙发里的中年男人对上视线。 对方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边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嗯,脏梁?还是蟑螂啊?” 梁韫也笑,“朱先生,下周就要庭审了,我和我的委托人还有事情要谈,就不在这打扰朱先生了。” 闻言,赵馨然着急忙慌站起身来,却被一把拽了回去。 “都知道你梁律师的厉害,你非要把馨然带走,我也不好拦。不过凡事都要讲个前来后到,梁律师连杯酒都不跟我喝就想把人带走,似乎不太讲规矩吧。” 看他这样子,是打定了主意,梁韫咽了咽口水,心里只盼着自己搬的救兵能早点来,表面上故作轻松地走进去。 她一走进来,门就被关上了。 一时间,耳边全是那些叫人恶心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梁律师倒酒。”沙发里的男人笑吟吟地在赵馨然身上摸了一把。 赵馨然赶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倒酒,手都在抖。 赵馨然倒了杯子的三分之一就停下了,正要放下酒瓶,小腿就冷不防地被踹了一脚,整个人歪倒在地,脸撞在茶几角,一声闷响。 “倒这么点是故意给我丢人?!” 见状,梁韫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脸上一大块青紫。 梁韫强压着火气,将赵馨然拉到自己身后站着,弯腰将酒杯倒满,然后一饮而尽,倒拿着酒杯,“朱先生,可以了吗?” 见他一直不说话,梁韫拉着赵馨然就往外走。 “慢着。” 他一开口,保镖就把她们两个人拦下。 梁韫转头。 一直坐在沙发里的人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西服,面带微笑走过来,在梁韫面前站定。 “朱先……” 梁韫话未说完,突然被人掐住脖子摁到了墙上,衬衣领口一下被人拽开,胸口突然袭来的凉意,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泼下。 浓烈的屈辱、愤怒和恨意在这一刻爆发,梁韫一声不吭,奋力挣扎。 面前的男人也被她激得不轻,闭紧了嘴巴,脸上松弛的肉都在抖。 他就快要挣脱的时候,“啪”一声,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 梁韫只觉得半边脸都没了知觉,甜腥味在嘴里炸开。 “你放开她!”见状,赵馨然红着眼就往这边扑,却被保镖拦了下来。 梁韫第一反应就反手准备扇回去,手到半空中被人握住,摁到墙上的瞬间,他整个人撞了过来。 “咚”一声闷响,梁韫觉得骨头都要撞碎掉,咬牙忍着。 “好软。”他紧贴她,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正要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颈间突然抵上了一个尖锐的东西,男人身体一僵,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识趣地慢慢松了手。 梁韫脸色发白,却不失冷静,握紧了手里的发夹。她还不至于单纯到没有任何准备就到这种地方来。 感觉他想要挣开她,梁韫勾勾嘴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发卡尖深陷进皮肉里,她笑得轻蔑,“朱先生刚刚不是叫我蟑螂,那就该知道蟑螂的厉害吧。蟑螂送进监狱的人不少,送进地狱还一个没有,您要不要开这个头?” 面前的人半晌不说话,最后扯着嘴角凉凉地笑,“梁韫,你最好祈祷梁老爷子一辈子别断气。” “这个,就不劳朱先生你操心了。” 梁韫看着扣着赵馨然的保镖,“放了她。” 保镖看看自己老板后,松手。 “先出去。”梁韫对赵馨然道。 等赵馨然出去之后,梁韫带着自己的人质退到门口,等自己退出来之后,将他用力往里一推,趁乱拉过包厢门。 里面的人一下扑了上来。 梁韫死命拉住门。 她要是现在松手,里面的人立马就会追出来。 以这位姓朱的心眼,要是再被抓进去,她真的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但是这样下去,不出三分钟她就会撑不住。 焦灼之际,一根木棍斜别进了门把手里。 梁韫回头,是赵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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