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缠在了他脖子上。 宋钊站在他身后,浑身都冒着戾寒之气。 赵暮染在听到曹淳模糊的挣扎声音后也跟着站了起来,见他四肢乱挣,朝他肚子就是踹一脚,又往他脸上啐一口才走到宋钊身边。 有些埋怨地说:“人还没逗够呢,你就出手了。” 她本想先灭了这死胖子的子孙根的。 “靠得太近。”郎君语气阴冷。 赵暮染眨了眨眼,然后笑了出来,笑声带着甜。他意思是这死胖子靠得她太近了吧。 她笑着,挥枪就将还哼哼唧唧的曹淳敲晕,然后就去抱住郎君手臂,踮着脚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解药好用吧。” 宋钊松开银鞭,脸上依旧冷冷的,声音却是缓和许多:“嗯,你出门,倒是备了不少东西。”光是药翻他两回的迷药,应该还有不少。 赵暮染就笑,那边迷烟也散得不差多了,倒地的侍卫都爬了起来,目光清明的拍了拍衣裳。如若曹淳还醒着,会发现这上边的,其实全是安王府的侍卫。 也是在这时,曹淳跟上来的五艘船突然都着了火,火势蔓延之大直冲天空,将江面都映得一片红彤彤。 赵暮染回头看了看那火,找宋钊解疑:“我们是一刻钟前才说曹淳有诈之事,你什么时候通知人去烧船了。”他们才商定,曹淳就跑上来了。 “下午。”宋钊抬眼去看江面。 十余艘小船正往岸边撤离,那都是他的人。 “你下午就是这去安排这些事了?”他居然沿岸还留有人。 “还去断了曹淳与岸上的联系,再有安排人去华州买米粮,给岳父大人送信,让他派人来暗中接应。”郎君抿了抿唇。 赵暮染闻言,心口震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午那会是还在和她生气吧,却是上岸安排这些事情,回来累得闭眼就睡着了。 她抱着他的手臂就改圈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沉默良久后才说:“……谢谢。” 宋钊抬手去揉了揉她头发,“今日就没好好吃东西,饿了吧,我们先用饭去。” 曹淳一会再审也不迟,何况不用审,他也知晓对方究竟是要干什么。 赵暮染点头,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才让他拉着往船舱去,“我有吩咐厨房再给你炖补汤,你今天脸色不好,多喝一些。” 郎君就嘴角一抽,在她殷殷地目光下点头,心间却是暗松口气。好在现下厨房都是他的人,他事先早有交待……不然,这一路来真要补出事! 她究竟为了什么那么执意给他补身体? 宋钊余光扫过她的侧脸,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江面一场算计被洞察,如同闹剧一般收场。远在边陲的安王此时正见着位‘故人’。 “哎,本王请你来喝酒,你这是什么表情。”安王示意给面前的人倒酒。 侍卫上前,往那本就满杯的酒杯又点了一点。 薛冲看着眼前的白玉杯直瞪眼。 他双手被安王反捆着,拿什么喝酒! 而且他想不到,安王居然派兵扮作敌袭,诱他到边陲,然后胆大到直接潜入帐绑了他。 在他的地盘,拿着他珍藏的酒,还绑着他,请他喝酒! 有这样的事吗?! 安王见薛冲瞪得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眼神里都在咒骂他,他倒是不生气,还呵呵一笑:“哎哟,薛老弟。你跟着谁打天下不是打,如今你都被人疑心上了,你战功立越多,不是越遭记恨嘛。” 安王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相劝,薛冲眼神更加愤怒。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安王又哈哈大笑,“李家又蠢又胆小,我女儿那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