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 在那个不开灯的晚上,他看着眼前人低头蹭过来,叼走他指尖的烟,而他为此感到微微的头晕目眩,比吸烟上瘾,比醉酒更虚幻,他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只是和当时一样,轻轻收住,小心压抑,甚至不敢深想,仿佛那是一抔虚浮的光,轻轻一吹就会飘散。 这双手曾是他抓紧过、亲吻过的。 傅落银没去接那个打火机,他把刚刚抽出来的烟揉碎在手心,偏头不去看林水程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你这样有意思吗,林水程?” 林水程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快会来。” “谁他x的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傅落银突然爆发,他转过头来,双眼通红,这句话之后,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 他终于抬起眼,盯住林水程——林水程的面容依然淡漠。 傅落银哑着声音说:“所以你真的从没喜欢过我。你能在,和我分手没两个星期之后,就对我兄弟说出要追他的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林水程?” 他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快要绷不住了,但是依然在拼命克制着、强行撑着,只是固执地发问,“你把我当什么?” “……”林水程垂下眼,“对不起。” 他的确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两年时间,他把傅落银当成楚时寒的替身,尽管傅落银原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但这件事依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是他犯下的错误之一。 而现在所有的错误都要修正,事物应该回到原本正常的轨道 他这么坦然的承认,反而让傅落银哽住了。 “你以前……” 好半天后,傅落银才轻轻说,“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我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魔怔一样的说:“你喜欢我。你给我做饭,你等我下班,你……”他慢慢地说不下去了。 “不必当真。”林水程说,“你很好,傅落银,是我不值得你喜欢。” 他依然安静、温顺的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这种平静反而是最严酷的宣判,好像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将那一盆滚热的炭火浇灭。 滋滋白汽滚过,透骨冰凉和滚烫灼伤都在心口,冷热交替,彻底无解。 钻心的疼。 傅落银忽而意识到,这是少有的一次,林水程叫了他的名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水程看了他一眼,回头往酒店内走去,却没想到,他刚刚转身过去时,肩膀就被人按住了,整个人被拦腰拉了回去! 傅落银把他压在了玻璃墙边,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 林水程被迫微微仰起头来看他。 傅落银的眼睛很深,很浓的黑色,里面翻腾着怒火和某种偏执。 林水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找找依靠,但是他只能摸到透明的玻璃墙,尽管墙体厚实牢固,可是透明悬空的不确定感让林水程失去了附着点,他下意识地扯住了傅落银的袖子,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傅落银握着反扣在头顶。 一个暧昧至极的姿势,也是让林水程完全动弹不得、处于劣势地位的姿势。 林水程平静地说:“如果要做,回房间。” 他被抓着的那只手突然就感到了微微的疼痛——傅落银在那一瞬间加大了力道,像是发狠似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阴冷:“……就你这样的,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上床?我要什么样的没有……” “你以为我喜欢你,林水程?”傅落银反问他,接着有些惨淡地笑了起来,“我还没玩够你呢,我还没说同意分手,你单方面决定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也别想跑。苏瑜是我兄弟,姓韩的不过是家里有点钱,你不要以为我没办法。” 林水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上涌。 他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难过,傅落银发现自己读不懂林水程的眼神,因为林水程看他的眼神居然非常温柔,近似于不忍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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