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处,露出了一条细缝。 “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南慕极力让自己镇定平静下来,说话间,用余光看了一眼秦靳北。 他太沉默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秦靳北善于倾听。 把话题引到周宇的身上,让周轶聊起自己幼时的经历,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或许,还能找到突破口。 周轶听了南慕的问题,唇角勾了勾,好似对这个话题,也很有兴致。 “我母亲是一个很虔诚的基督教徒,可惜的是,我父亲不是。” 他说着,摇摇头,语速比刚才放缓了一些,语调更沉,“我父亲是个赌鬼,还是那种,小指头被人砍了,也不愿意从赌桌上下来的烂赌鬼。” “所以你看,一个人的欲望,会成为他的弱点。” 周轶忽的重复了一遍,刚才提到陆祈时所说的话。 “赢的时候,赌鬼的欲望,是大杀四方;输的时候,赌鬼的欲望,是利用最后一搏回本,”周轶唇角的弧度仍然停留在那里,“如果都没有满足,这个烂赌鬼回到家,就会开始打他的妻子和孩子。” “你知道,人被啤酒瓶砸在头上,过多久会晕么?你知道,一开始就被砸晕的好处是什么?” 好处是,之后就没那么疼了。 “我母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总是在祷告,可惜的是,上帝就像我那个烂赌鬼父亲一样,听不见她说的话。”周轶顿了顿,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父亲,又不像上帝那么宽容,他听不见我母亲的祷告,却嫌我母亲太吵,”说到这里,周轶又停顿了两秒,“我母亲的祷告,最终成功了一半,至少,她解脱了。” 他和周宇十二岁那年,母亲被父亲活活打死。 那天傍晚,两兄弟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母亲浑身是血躺在那里。 周轶忽然垂眸,看见南慕愣住的样子,他再次抬手,拍拍她,“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四天后的晚上,我父亲浑身酒气地回来,结果,在半路上发生了车祸,货车从他身上轧过去了。” 南慕抬起头,看着周轶。 他唇角的那个弧度,又出现了。 此刻看起来,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仿佛他下一刻要揭开的真相,会印证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猜想。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我弟弟,把我父亲推出马路。” 那个漆黑的夜晚,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就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尽管有微弱的光亮,却只能被黑暗吞噬。 胳膊上还带着淤青和烟头烫伤的周宇,因为营养不良,和长期受到虐.待,身形瘦弱,可是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