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郎情妾意,你少胡说了。”苏柒白她一眼,在桌旁坐下,以手托腮闷闷道,“你可知这位王爷今日如何评价我?” “如何评价?学艺不精,缺乏职业道德,不称职的冥婚媒婆?” 苏柒一张脸黑了黑,勉强决定不与她计较,伸出三根手指:“相貌平平、性子乖张、素爱惹事。” 这下,连黄四娘有些惊诧了,“他当真这么说?”她煞有介事地绕着苏柒转了一圈,“说你性子乖张、素爱惹事倒是不假,但说你相貌平平,确是有些贬低了。” “是吧?”苏柒愈发的忿忿然:连我的鬼闺蜜都承认姑娘我生得不错,王爷你是瞎的? “且看他方才给你擦拭头发的样子,满脸宠溺得恨不能咬你一口,莫非是我眼花了?” 苏柒叹道:“他给老虎儿子洗澡,也是那般神情。” “不应该呀……”黄四娘若有所思,“你这样的姿色当前,竟能坐怀不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相公他好龙阳!” “我呸!”苏柒下意识地反驳,但说起龙阳之好,令她想起来另一个人,遂忍不住将主动坠河,被赫连钰捞了起来的事,与黄四娘分享了一下。 “你这西子捧心之计说起来好听,但我一番折腾下来,非但没一点报恩的线索,反而又被人家赫连侯爷救了一次。如此下去,恩情越欠越多,可如何是好?” “你落水那是勾引……咳,报恩的小伎俩,做不得数的。”黄四娘大手一挥,就给事情定了性,“除了西子捧心,还有三招未使,你且一个个试来,总有一款适合你。” “如何试法?”苏柒颓然趴在桌上,“我大咧咧跑去邀赫连钰喝酒?人家也不会理我呀!” 黄四娘一脸八卦炯炯地凑近:“巧了,我昨日去了趟定远侯府,恰巧听到一桩事,说几日后的本月十五,是他们鲜卑族的‘斋食节’……赫连钰是鲜卑族后人,你知道的吧?” 看苏柒一脸懵地摇了摇头,黄四娘赠她一记白眼,“斋食节么顾名思义,大概就是要吃斋的。赫连钰答应了她娘,要陪她去广宁城西的潭柘寺小住两日,这不正是你的大好时机?” “这算什么大好时机?”苏柒不解。 “跟去呀!”黄四娘一副“老娘替你操碎了心”的表情,“到时候什刹古寺、密林深岭、孤男寡女,想发生点儿什么还不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虽说她话说得有些露骨,但苏柒好歹是听明白了:想要接近赫连钰,潭柘寺不失是个好时机。 但一个重要前提是:她能从王府出去。 苏柒想了一日,觉得从王府偷偷溜出去一两日,且不被慕云松发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故而只能征得他的同意,大大方方地往潭柘寺去。 这事儿想想,就透着那么不易……苏柒往栖梧院走的路上,心里都没什么底气。 以前在东风镇的时候,她也曾几次三番地有求于丸子,那时候,都是如何得手的来着? 慕云松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报,冷不防一件斗篷便披上了肩头。 “嗯?”他抬头,正对上一双眉眼弯弯的笑靥,“如今夏末秋初时节,天气变化快,王爷莫要着凉。” 慕云松忍不住望望窗外高照的艳阳,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