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股脑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今日审讯官逐个询问一遍,却没有一个肯招供的。见无人说话,他哼了一声,道:“人身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我看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说完扔下鞭子,命几个差役换上拳刺,将几个商人当成沙包殴打。 这几个商人知道自己所涉事大,尤其背后之人位高权重。自己只要不招供,死的便是自己一个。若是招了,死的就是全家了。 是以任凭审讯官各种大刑伺候,咬定了牙关不说。 审讯官从傍晚一直打到日上三竿,几个人浑身是血,昏倒了数次。 崔行舟听闻了下面的人来禀报,淡淡道:“既然酷刑不能撬开他们的嘴,便换旁的吧。告诉他们,此番若是不招,便砍了他们的头,用石灰包裹,运回惠州,挨个乡里询问,也能找寻到他们的家人。到时候,这战时私通蛮族的罪名,就足够让他们全家落罪,满门抄斩了。若是他们识相,老实说出来,本王会力保他们的家人无恙,迁往外乡……” 果然,审讯官将淮阳王的话说了后,几个人都是有些意动,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纷纷开口。供出他们背后之人就是绥王。 甚至连走私铁矿的路线,还有如何销售都一一交代了出来。 崔行舟看着他们画出的线路,还有分销货物的法子,都是精妙高明得让人意想不到,不由得冷笑道:“没想到绥王还是个经营的高手?” 下面负责审讯的部下连忙补充道:“据说这些个都是延用了仰山先前商人留下的法子,好像是陆文亲自安排,并秘密与老单于的亲随接洽安排的……绥王狡诈,知道这里有大利可图,于是设计铲除了陆文的势力,自己取而代之。” 崔行舟挑了挑眉,又是这个陆文。这位前太子的遗孤不光棋艺高超,运筹帷幄,而且颇有经商头脑,当真是个全才!就连他身边的妻妾,也被他教得有模有样。看看眠棠,便知道陆子瑜这位夫子是多么尽心力了。 若是女子,很难不对这等有本事的男人心动吧?想到这点,崔行舟的面容又冷峻了几分。 他知道,失忆前的眠棠一定是对那贼子付出了真心。这居然比她失身给那贼子更叫人不舒服。 不过被那贼子掳掠去时,眠棠还小,没见识过什么男人,对握有她生死大权的贼子心动,也有情可原。 崔行舟当真不觉得自己比那个手下败将陆文差。眠棠就算恢复了记忆,也应该聪明地知道取舍,尽洗前尘,主动忘了跟陆文的过往,好好地跟着他过日子…… 虽然淮阳王觉得自己不该在这等子男女的私情上太过在意,但是第二日的时候,还是决定回药铺子去找寻眠棠。 最近他光顾着战事,倒是短少了时间陪陪她。 既然弄清了铁矿的事情,崔行舟交代给部将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倒是可以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一个小假了。 因为昨日闭关一整天,好让城里官兵抓捕疑犯,所以今日开城门时,来回走动的行人也少了。以至于药铺子难得有些清冷。 在城里茶铺子吃过早餐的赵神医兴冲冲地提着一包酥果子来,准备给眠棠尝尝味道。 没想到一入店铺就看到端坐在柜台后的崔行舟。 这让兴冲冲而来的赵神医大为扫兴,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看着淮阳王,气哼哼道:“你占了我的椅子了!” 崔行舟却一挑眉:“这里皆是崔家的产业,敢问君是自己带的椅子?” 赵泉就不爱看崔千夫长入戏太深的模样,只甩着长袖,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下巴问:“边关庶务这么忙,你总是往武宁关跑,像什么话?而且我在此乃是救济百姓的正事,一会来了病患,你不还得给我让位置?” 崔行舟却不为所动,只说道:“一会药铺子就要歇业了,今日用不到赵兄,您尽可回去歇息……对了,有你一封家书送到了我的营帐里,送的是加急的书信,应该是府上有什么急事,我给你带来了。” 赵泉心不在焉地接信,又伸着脖子看了一圈,想看看眠棠在什么地方。 听一旁的李妈妈说,夫人这几日有些乏累,加上今早清点货物后有些困乏,去厢房里睡下了,连淮阳王来时,都没有起身呢! 赵侯爷这才讪讪起开书信去看。 可是这一看不打紧,赵泉的屁股像被烙铁烫了一般,扑棱从椅子上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