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倒是确实能忍,能克制。 不过,鹿念想到,他以前,也确实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也只是在他们同居后的这段时间里,她才越来能看到,秦祀只在她一个人面前的另一面。 原书里,一直到死,他身边都从来没有过女人。 秋沥说,“如果真的要交往或者结婚,念念,你对他以前的事情了解么?”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那更早呢?”秋沥说,“我记得,他是八岁的时候,才来陆家的吧?” 指他以前在孤儿院的生活么? 鹿念摇了摇头。 她只知道,来陆家之前,秦祀曾经被另一户人家收养过,不过没多久,他就重新回了孤儿院,原因不明,这件事情,秦祀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不过,刚来陆家时,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就格外强,在陆家再遇到那种事情,于是越发的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像是结了一个厚厚的茧,年复一年的加深加固。 他的提防心太重,自尊心太高,从不愿意对任何人真的展示自己的内心, 也不知道是都经历过什么。 “秦先生有没有想过,要找自己父母?”秋沥问, 鹿念摇头,“没有。” 他对这种事情明显不热衷,似乎完全都不在乎。 “这样么?”秋沥语气转低,“那我也一样。” “不过,我有点想妈妈。”他忽然说。 这几年来,秋沥很少和她提及陆家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妈妈的那个项链,就是我在她房间找到的。”鹿念说,“小秋,你要是愿意回去,我带你去妈妈房间,给她上一炷香。” 秋沥点头。 “我还去我们小时候住过的屋子看了。”鹿念说,抽了抽鼻子,“可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秋沥摸了摸她脑袋,“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画画,秋沥看书, 鹿念问,“赵听原是不是真的快办婚礼了?” “嗯,雅原不想去,但是……”秋沥眉蹙着。 虽然秋沥没说完,但是鹿念知道他的意思。 赵家这辈就两个儿子,他们是亲兄弟,哥哥结婚,弟弟不出席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叫雅原小心一些。”鹿念担忧的说。 想起赵雅原之前的结局,她总觉得,那是个定时炸弹,尤其是苏清悠真的嫁入赵家之后。 但是,她也无力做什么,只能想办法提醒赵雅原注意。 “我和雅原说过了。”秋沥无奈的说。 可是,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具体效果,似乎是因为鹿念这件事情,赵雅原受了刺激,话也变得少了不少,以前他不怎么参加公司事务,最近,在赵权的指导下,也做的有模有样。 他比赵听原远有才干……只是。 鹿念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她真的想和赵雅原好好聊聊。 赵家婚礼确实在即,宴请了很多人。 一切准备停当,请帖已经发出,苏清悠坐在灯下,慢慢一个个名字核对过去, 她现在怀孕差不多五个月,比之前稍微丰腴一些,腰身宽了不少,之前看好的婚纱款式就必须做修改,设计师来了赵家很多次,贴身给她改婚纱。 苏清悠在确定宾客名单。 因为她最近孕吐有些厉害,所以,赵听原自告奋勇,拟下了这个宾客名单。 “没请陆家的人?”她问。 赵听原,“都闹到那地步了,没必要吧。” 以前赵家和陆家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出了赵雅原那事儿之后,大家都不会这么觉得了,现在他们办婚礼,还请陆家的人过来,不是自讨没趣。 “那是雅原和他们的问题。”苏清悠说。 “请陆叔叔过来吧,毕竟,他和爸爸妈妈还是有情面在的。”苏清悠温温柔柔,“几十年的交情,还在那儿呢。” 赵听原难以置信,“陆执宏?上次的事情,面子已经差不多都撕破了吧?现在我们叫他来,他会来吗?” “而且,现在,陆氏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那个姓秦的了。”赵听原说,“要是想套近乎,找陆执宏也没用吧。” 苏清悠似乎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个话头,“你知道雅原那个朋友么……似乎是,叫秋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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