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少年已经无声无息的翻上了阳台。 鹿念觉得很新奇,“……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偷情戏一样。” 张秋萍特喜欢看那种家里长短的电视,鹿念几乎不看电视,但是每晚她路过客厅,只要陆执宏和何甜不在,张秋萍就会拉着苗苗在客厅放这种节目。 少年在黑暗里红透了脸,冷冷道,“不会比喻,就不要比喻。” 鹿念已经换了家居服,只在外面披着一件浅灰色的开衫,里面是柔软的米色裙子,柔顺的黑发披散着,看着格外温柔居家。 以前小时候,她去阁楼找秦祀玩时,经常也是这种打扮,所以也不太在意。 少年垂下眼,没多看,随在她身后进了画室。 “你坐这里。”鹿念支好画架,叫秦祀过来。 屋子里开着暖气,温度明显比外面高出很多。 鹿念说,“把外衣脱了?” 少年僵了一下。 鹿念小声说,“因为我不想画外衣,很麻烦,”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冬天穿的外衣都很厚,把人体线条都盖住了…… “而且这里开了暖气,穿太厚了等会儿会热的。”鹿念说,“要是等我画一半你要脱衣服!我就白忙活了。” 少年抿着唇,终于还是把外衣脱下了。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薄薄的,毛衣下隐隐透出了出了少年好看的背肌线条,清瘦,却不显得单薄。 他一头黑发大概长到颈窝,凑近一点看,发丝竟然意料外的纤细,显得冰凉而光滑。 鹿念很想伸手摸一摸,但是想清楚眼前坐着的是谁,还是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鹿念坐在画架前,握着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从上到下。 秦祀被她看得极不自在。 鹿念索性扔了画笔,走近他,“往这边转一点,这样……” 她左右端详了一下,觉得姿势这样似乎可以了。 女孩大半个身子都歪着,从旁人角度看,她就像是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一般。 这似乎还是他们长大之后,清醒时,鹿念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他浑身发僵。 鹿念忽然不觉,低声嘟囔,“就这样……别动。” 她现在已经进入了状态,什么都没多想,只想让他安静坐着让她来画。 少女身上清幽的香萦绕而来,吐气如兰,声音清而浅,附在他耳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么?”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耳根一阵发烧。 ……像是醉了一般,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 时间一瞬间像是停止了,又像是被无限拉长。 终于满意了,鹿念回到自己位置,拿起铅笔,开始飞快打起底稿。 秦祀从小肤色就白,染上红意时,在这种明亮的灯光下,就格外明显。 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鹿念眨了眨眼,这才发现,“怎么了?” 他没看她,垂着睫,冷冷道,“热。” 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热气热清醒了,鹿念这时才有点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对秦祀说了句什么,忽然心虚。 她知道秦祀骨子里是多高傲一个人,平时和她说话就从没温柔过,动不动冷嘲热讽。 她刚才竟然用那种命令的口气和他说话。 而他居然还没有生气…… 鹿念讪讪,“那我把暖气调低一点?” 她自己畏寒,所以一般在室内暖气温度都开得很高,确实会有点热。 “不用。” 鹿念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下笔,再度把全副心神回到画上, 少年一直沉默,只催过一句,“快点。” 鹿念,“等等嘛,不要那么急。” 对鹿念而言,是一段很温馨愉快的时间,但是,对于秦祀而言,不啻于一种酷刑般的折磨。 鹿念,“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有锻炼?” 秦祀,“没有。” 鹿念,“秦祀,你现在身高体重是多少啊?”她目测了一下,不知道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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