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我吗? 苏小南一直觉得像安北城这种人,是不会有“情调”这种东西的。 可实际上,他虽然没有刻意营造,却给了苏小南一个极其难忘的除夕之夜。 电视塔上看漫天烟火,电视塔下与她共度一场鱼水之乐。 等享受完那普天同庆的盛世欢好回到他那个“小家”,他让她去洗澡,自己却拿着食材下厨,为她做了几道简单而可口的小菜,水果也切好放在盘子里码着,整整齐齐—— 穿着他的衬衣出来,苏小南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突然就愣住了。 桌子上的饭菜冒着热气,在厨房里忙碌的安北城,像一个居家好丈夫。 “我去!不是吧?” 苏小南差点被感动哭。 对一个在缺少父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这简直就是杀手锏。 好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笑着丢掉毛巾过去,从背后抱住安北城的腰,将脑袋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安北城,你是准备宠坏我吗?” 他没有回头,把锅里的汤盛出来,低头解开她环在腰上的手。 “别在我身上蹭!外面坐着等——” “忾!”听他语气严肃,苏小南也不怕,只笑着嗔他,“你啊,就是嘴硬心软。” 安北城不吭声,淡淡瞥她一眼,脸上没有情绪,却显得安宁,还有难得的祥和。 苏小南笑着搓了搓手,坐下来就开始一个个品尝菜色,不住地夸,“不错,不错,安公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滚得了床单斗得过流氓,我苏小南何德何能得夫如此?你说……” 猛地抬头,她严肃脸,“我得了这么大的便宜,会不会折寿啊?” 安北城放下汤盅,正准备拉椅子坐下,闻言,脸色一沉。 “胡说八道!” “嘿嘿!” 苏小南好脾气地笑着,为他盛了汤,又开始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 “开个玩笑嘛,不要当真。”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好好吃饭,在安宅外面说不饿也不过为了安抚他。现在有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是安北城亲手做的,她完全是带着膜拜的心情在享用美食,吃得一脸陶醉—— 安北城却不怎么吃。 坐在他的对面,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偶尔,为她剥一个白灼虾,放在碟子里—— “谢谢,谢谢,我自己来。” 苏小南抬头冲他莞尔,美丽的大眼睛里,仿佛蕴了一层水雾。 “安北城,这样子的你真的是……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嗯,这样平易近人。” 听她发表着长篇大论的感想,安北城眉头一蹙。 “吃都堵不上嘴?” “好说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 安北城看她一眼,突然起身走向酒柜。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洋酒。 “喝点?” “好呀?过年怎么能没有酒?”苏小南本就好酒,一看到酒瓶眼睛都亮了,嘻嘻一笑,就主动去洗了两个杯子,为两个人满上,然后举起杯,对安北城笑嘻嘻地说:“安北城同志,在新年到来的第一天,我祝你永远英俊潇洒,每天都有笑容。来,干!” “干!”他也举起杯。 苏小南狡黠一笑,却不跟他碰杯,而是踮着脚,端着酒杯绕过他的手臂。 “咱俩还没喝过交杯酒呢,今天正好补上!” 安北城:“……” 双臂相缠,由于身高,这交杯酒苏小南喝得有些吃力。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交杯酒下肚的结果是最终变成了交丨配酒…… 怎么喝死过去的,她完全不记得了。几杯下肚,人就完全断片了。等她从迷糊中醒来时才发现,安北城在她身上正做着人类最原始的繁衍活动,一种原生态的噗叽声,带着夜的迷惑,让她差一点以为在做梦。 就像在电视塔下那次一样,他似乎渴望得很厉害,就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给生吞活剥,愣是把她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生生拉扯得醒了过来…… “安北城——” 她稍稍稀开眼,看向他模糊的面孔。 “……嗯?”他呼吸微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