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缠的太紧碰着伤口了?” “是啊。”陆朝宗勾着一抹笑,搂住苏阮道:“瞧瞧,缠的这般紧,甩都甩不到。” 苏阮明白过来这厮又是在耍腔了,当即就不理他,气呼呼的帮他把亵衣带子拉好,然后拿过一旁的绣篓子翻出荷包。 “阿阮。”陆朝宗靠在罗汉塌上,声音沙哑道:“难得的元日,阿阮就不想与我说说话吗,嗯?” “瞧见你就生气,不愿瞧你。”苏阮偏过身子,在荷包上绣东西。 陆朝宗眼尖的看到那荷包上面的绣纹,峰眉微敛,但语气却是一贯的柔和。“阿阮,绣的是什么?” “就是你藏在床底下的东西。”苏阮把荷包拿到陆朝宗面前,脸上显出一抹喜色道:“喏,好看吗?” “好看,栩栩如生。”陆朝宗低笑,一双漆黑暗眸轻勾,转头看向苏阮,“阿阮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苏阮摇头。 “这是火.枪。”陆朝宗压着声音,眉宇间显出兴色,“一颗小小的弹丸,便能让人瞬时就死了。” 苏阮绣着荷包的手一顿,双眸微睁,“这是,什么东西?” “阿阮想要知道吗?”陆朝宗从罗汉塌上起身,眼底浸出一抹邪肆气势。 苏阮抿了抿唇,然后缓慢摇头,“那我不绣了,换朵荷花吧。” “不,阿阮要知道。”陆朝宗伸手,握住苏阮的手轻捏,“阿阮一定要知道。” 当所有人都以为摄政王病危之时,苏阮却与他一道去了宋陵城外的一座山穴里。 那山穴别有洞天,犹如一小天地,养着一支军队,陆朝宗唤它,“神机营”。 “别怕。”握着苏阮的手,陆朝宗抬起那火.枪,朝着不远处的稻草人射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苏阮只感觉身子猛地一下后撞,被陆朝宗稳住。 头一次接触这种东西,苏阮浑身僵直的厉害,手掌麻麻的,特别是肩膀处抵着火.枪的后座,被震的有些疼。 “怎么样,如何?”拿下苏阮手里的火.枪,陆朝宗笑道:“以一当十,可远攻也可近身。” “嗯……很好。”苏阮愣愣的应了一声,双眸还有些发怔。 陆朝宗伸手拨了拨苏阮颊边的碎发,帮她把塞在耳朵里面的棉花拿出来。“阿阮为何想起要去翻那南阳殿的床底下的?” 苏阮抿唇,耳朵里面还有些嗡嗡杂响。“我见你有钱去那红杏楼,便觉着你藏了私房钱。”说完,苏阮一转身,踮起脚尖使劲的指着陆朝宗的鼻尖道:“说,你是不是瞒着我藏私房钱了?” “真是冤枉。”陆朝宗低笑,单手搂住苏阮的腰肢把人带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道:“我的身家性命都被阿阮攥在手里,哪里敢藏私房钱?” “哦,那你这一洞穴的东西都是从哪处来的?养这么大一个神机营,可要许多银钱吧?”苏阮掐了陆朝宗一眼。 陆朝宗伸手,把手里的火.枪扔给一旁的士兵,然后身子后仰到太师椅上轻翘起双腿,语气含笑道:“阿阮真是愈发聪明了。” “别转移话题,你糊弄不住我了。”苏阮瞪眼,扯着陆朝宗的衣襟道:“你就是藏着私房钱呢,哼,还说什么身家性命都给我,就是在诓我。” “嘘。”陆朝宗伸手,把苏阮的手包进掌心里,“阿阮若是不信我,尽可用那火.枪了结了我,我定不会动一根手指头。” 苏阮偏头,瞧见那正在练枪的士兵,穿着棉甲,声音“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伤耳,先回去吧。”抱着苏阮出了洞穴,陆朝宗与她一道回了南阳殿。 已近晚间,临街的摄政王府内都能听到外头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过元日的热闹氛围,与处处如履薄冰,清冷孤寂的摄政王府仿若像是两个地界。 南阳殿门口挂上了红纸灯笼,苏阮让平梅去将丫鬟婆子的月底钱发了,提前打发人回去了,只留一些家生子照料日常事务。 宋陵城内明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的厉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