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好些下人,双儿害羞的低下头搓着手指。 喜婆说着各色吉祥话,双儿和陆恒在她的提醒下喝过合卺酒后陆恒才出房门去陪宾客。 正房里,陆恒既挑了盖头双儿就去换衣洗漱了,别看这一身美不胜收的样子,这个天穿热得狠,且双儿怀着孕,一些个繁文缛节就不守着了,当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番收拾后小厨房供上了午膳,双儿累的狠,随意用了点便睡了午觉。 她本就嗜睡,今又起来得早,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西沉的时候了。 外院的晚宴都要结束了。 青梅撩起帐子挂在金钩上,双儿懒懒的翻个身,伸个懒腰才起来,喝了温热的蜜水,净了面后才清醒了点,“三爷可曾回来?” “回来过,还陪着您睡了好一会,晚宴开始的时候三爷才出去的。”青梅回道。 双儿颔首,走到外室去坐着,时间睡得长了,醒来后就想一动不动的坐着。 青梅见状上了点口味清淡的小点心,“夫人,可要现在上晚膳?” 双儿望望外边的天色,不早了,她中午吃得少,现在有了几分饿意,“上点有味道的东西吧。” 青梅点头,出门吩咐下去。 双儿口中的有味道的东西指的是含有辣子的菜,她之前是不爱的,可是有喜后过了闹腾的那段时日,双儿不仅是食量上涨,口味也变了,偏爱那些酸的,辣的,一日她饿了偏又对小厨房里呈上来的菜没有胃口,一个厨娘就突发奇想的做了点她们乡里的酸辣粉丝,顾名思义,里面除了熬制的高汤外还加了醋和她特制的辣子。 这个厨娘来自西南地区,是专门给陆恒准备的,善于给做各种辣食,而她的辣子更是一绝,双儿吃过一次后便爱上了,只是陆嬷嬷拦着,只能隔三岔五的吃上一次,她去将军府这么些天,猛然想到便有点等不及。 这种粉做得快,正菜没上来,粉就做好了,醋和辣子的味道都重,吃得双儿额头冒汗,陆恒进来时双儿还吃得欢。 “当真这么好吃?”陆恒坐到双儿旁边笑问道。 这种粉他也是吃过的,在西南那边是很平常的东西,他没觉得这么好吃啊。 “真的很好吃。”双儿从碗中抬头看向陆恒,中午掀盖头的时候她只是匆匆扫一眼,这一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之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陆恒没想瞒着,他身上的伤不得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了,轻飘飘的道,“被父亲打的。” 双儿一听搁下筷子,担忧又好奇的问,“打哪了?” 不会打屁股了吧。 双儿想着眼睛不觉的低下望着陆恒坐在凳子上的臀部。 外院宴客,陆恒作为新郎官不可能不喝酒啊,可她都没有闻到一点点的酒味。 难道真打了板子,然后因为伤势不敢喝酒。 双儿看得明目张胆,陆恒脸一黑,不明白她怎么就会想到那呢。 “不用看了,打在背上的。”陆恒冷冷道。 双儿不怕,反而叫退了门边的丫鬟,笑嘻嘻的调侃他,“你是不是出去拈花惹草被国公爷发现了,他打你的?” 国公爷和世子爷,还有以前的二爷都是专情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国公爷这么要求自己的儿子的,“双儿,你想得太多了。”陆恒眉眼抽搐,“公事上的原因。” “哦,这样。”双儿转头继续吃着。 陆恒看她专心的模样,撇嘴无奈的去洗漱了,一天了,背上的伤该换得药了。 他背上的上不宜喝酒,国公夫人早就提醒了陆珏替弟弟挡酒,陆珏摸了摸结愈的伤疤认命的答应下来,因此一天下来,陆珏陆瀚和其余几个堂弟喝得四仰八叉的,他却悠闲自在。 双儿用了晚膳,陆恒也从净房出来,“双儿,你来给我上药吧。” 交错纵横的鞭痕立在背上,黑红色的血痕和落了疤的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肉,看得双儿心惊肉跳的,比她想象中严重好多,这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