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 现在的濬王府是司马濬十岁的时候父皇赏赐给他的,他住了没多久就上了战场,他不在的这几年濬王府依旧被守护的好好的。前不久他的手下无意中发现红叔开始组织府上的侍卫们打扫院子,装饰院子,将整个濬王府收拾的焕然一新,然后又找了人牙子买婢女。他心念一动就想借此机会安插眼线进去,却没想到红叔这个人精明的很,眼光很毒,似乎早就知道哪些是自己安插进去的丫鬟,竟然一个都没挑中他的人。这件事一直让他郁闷了好多天,后来又想了很多法子,却都没有成功。 所以濬王府现在没有一个他的人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如何让人打探玄一的消息? 仿佛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南宫新月淡淡地提醒道:“不是还有个瑞安吗,她可是皇上下令赐婚给司马濬的侧妃,之前司马濬没回来她一直住在瑞亲王府,可是司马濬如今回来了,难道她不跟在自己的夫君一块住要依然跟着自己的公爹一块住?” 这话对司马峻嵘来说犹如醍醐灌顶,她不提起他都已经差不多忘了瑞安了,这枚棋子若是利用的好,可以让他的很多事情都事半功倍啊! 见他听进去的自己的话,南宫新月满意勾了勾嘴角,起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司马峻嵘叫住了她,试探的问道:“听说父皇私下见过你?” 南宫新月目光一凝,随即冷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消息够灵通!” 司马峻嵘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父皇既然已经知道她的存在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她和朝阳也都活的好好的,这是不是说明父皇早就知道朝阳不是他和皇后的孩子?可是好像又说不通,父皇也不像是为别人养孩子的人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圆空明显就是知道朝阳和南宫新月身世的,现在只怕南宫新月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觉得他们和自己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而自己是他们的的主心骨,他们不该对自己隐瞒任何事情才对。 “父皇和你说了什么?”他眯着眼睛,斯文俊秀的脸上带上了浓浓的探究。 南宫新月重新坐了下去,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在西临的时候太子殿下先是和那景家大小姐景媛眉来眼去,后来又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只是因为当初不知我并不是真正的五公主见父……”她忽然及时改了口,“见那崇明帝极是宠爱我就对我温声软语,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吧?” 司马峻嵘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个,脸上有些难看,却并没有什么愧色。 南宫新月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当时并不知道太子你是有了太子妃的人,还真的考虑过做你的太子妃呢!” 不过如今司马峻嵘已经没有太子妃了,太子妃在他们回来后的一个月后就忽然暴病而亡了。想来在东旗的时候司马峻嵘就想着怎么样除掉他那个父亲因为贪墨入狱母族败落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太子妃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管司马峻再怎么心狠手辣,对于亲手处置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太子妃还是心存那么一丝丝愧疚的,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都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南宫新月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不可能成为你的太子妃的。”她忽而一笑,那笑容得意而又显得猖狂,望着他逐渐变得茫然的眼神,说道:“因为我是你父皇的女儿,你们东旗名正言顺的公主,我的母妃是父皇最爱的女人!”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而又缓慢,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一样。 司马峻嵘眼睛忽得睁大,呆呆的看着她。她仿佛十分高兴看到他这副反应,呵呵的笑着起身离开了。 司马峻嵘看着紧闭的房门,好久才回过神来,细细回味她刚才说过的话,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惊骇。 * 景绣看着眼前“濬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它的主人般,那样的引人注目。 司马濬站在她旁边同样仰头看着门匾,心里升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喜悦而激动,并不是因为回到了这个阔别了多年的地方的原因,而是因为……他转头看着景绣在阳光下更加夺目的小脸,他的喜悦和激动是因为他带着绣儿一起回来了,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