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卫闻言,提高了声音:“你也知道要我先带信再升官,怎么不明白让人跑腿先给钱呢!” “你这姑娘小小年纪,鬼心思可不少,带个口信还想打白条赊账,给我老实点待着去。” 说着,转身继续巡逻,不再理会孟婉瑜。 宋遇白到天牢时,孟婉瑜正百无聊奈的坐在地上用枯草枝画着圈圈。 他放轻脚步,走近才发现她边画嘴里还在碎碎念。 来的时候,宋遇白跑得太急,在书房时,听闻宋明带人去闹事,孟婉瑜让官兵抓入了天牢。 宋遇白扔下手里的书,急忙往天牢赶来。 心里想的是,她伤着了没,吓着了没。 为了不让孟婉瑜看出自己来得急促,他在外面特意待了一会,等气息彻底平稳了,才进来的。 靠近了,才听清,孟婉瑜嘴里念叨的是:“仗势欺人的宋猪头。” 宋遇白听清后,瞥了一眼孟婉瑜在地上画的画。 正是一个猪头,要是撇开刚刚小短腿嘴里念叨的话,宋遇白觉得她画得还挺好。 见她能画,能骂,宋遇白放心了,比自己想像的畏畏缩缩在牢房一角,哭得梨花带雨好上太多。 孟婉瑜听见身后有声响,以为是刚刚的巡卫想通了。 她扔掉手上的枯草,带着几分惊喜转身:“巡卫大哥你……死变态,你怎么来了?” 脸上的笑意在看清是宋遇白后,一点点褪去。 宋遇白闻言,面色逐渐冰冷:“巡大哥死变态?什么意思?难道牢里的巡卫欺负你了?” “死变态是说的你,你为什么让宋明去砸百乐戏班,就因为我嫁给戏班主了,难道被你们宋家退了亲的女人,还不能另嫁?”孟婉瑜没好气开口。 “我没有,宋明不是我让去的。”宋遇白看着对面质问自己的人,良久后,才缓缓开口。 “不是你安排的,宋明敢去闹事?那可是你的狗腿子,你不放话,他敢乱咬人?不是你们仗势欺人,我夫君也不会被抓…” 见她不信自己,宋遇白怒了,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孟婉瑜,我说了,我没有。” 他宋遇白真要想对付那个男人,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的无声无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原本一个戏班主,他还不削于动手。 但刚刚听着她话语里对那个男人的围护,宋遇白心里嫉妒得发狂。 孟婉瑜背过身去,面着墙壁,不再看宋遇白。 何必要与豺狼说道理。 宋遇白站着,就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没说话。 他转身看着左边一墙之隔的牢房,听说那个男人就关在那里。 原本宋遇白想着,等会定要去看看,这个小戏子。 凭什么,自己要输给一个粗人贱民。 现在,他胆怯了。 不是他没有自信,怕比不过那个男人。 而是宋遇白知道那个男人处处不如自己,无钱,无权,无势,无尊,面前这个女人依然对他死心塌地。 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不起眼的戏子有了惧意。 良久,孟婉瑜感觉和这个变态待在一间牢房压抑得紧。 转身就想开大骂。 只是她刚气冲冲的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一直沉默的宋遇白突然开口:“昨日吓着你没?” 从小到大,宋遇白都被宋家当做下一任当家人培养,接受着极其严格训练与惨无人道的心理承受力考验。 宋家给他锦衣玉食,给他嫡少爷的尊贵体面,甚至他需要宣泄时,可以网罗世间绝色女子,供他快活。 但也剥夺了他的七情六欲。 至幼父亲就告诉他,身为家主,一不能心软,二不能对女人动情,三不能把自己当人。 弱冠后,宋父为了不让宋遇白对女人有感情,常常往他屋里送女人,三五日换一个。 但凡他对哪个被送的姑娘多留恋一分,那怕多看一眼,第二日冰冷的尸体就会送到他面前。 他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包括妻子的人选。 宋遇白记得自己曾问过父亲,你说我不能对女人动情,这些女人中也括孟家那个我未过门的妻子吗? 父亲不以为然回自己‘娶她过门,咱们家的恩就算是报了。’ 至于娶过来活多久,那就另说。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孟家那个孟婉瑜他必须要娶,因为是宋家给出的承诺。 他不甘心,他想反抗,却是无能为力。 于是在去孟府赴宴时,孟千娇明里的引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