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孟听安听出妹妹语气里的失落,但这可是大事,他必须让妹妹知道。 不能让铁牛把妹妹蒙在鼓里。 想到那日,自己和那个臭唱戏的在酒楼吵起来了。 为了让他们以后对妹妹好些,表示自己妹妹又不是非嫁给臭铁牛不可。 就说‘隔壁村长得人模狗样的村富宋二狗,曾经还上门求娶过自己的妹妹。’ 孟听安想着其实自己他不算是胡说,宋遇白家也算是富甲一方,而且两人有过婚约。 谁知那个死唱戏的,不甘示弱,她竟然说‘我家班主和隔壁巷子的张翠花也有过婚约,也不是没人要的,而且班主好喜欢张翠花的。’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哥哥,你干嘛要把我曾经有婚约的事告诉青烟?万一,万一她告诉景哥哥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坦白身份后,反正你和宋遇白那只二狗有过婚约的事他迟早会知道,有我和爹在,你怕什么,再说他爹只是个教书的,打,他打不过咱们爹,骂,他能骂过你哥我这张嘴?你就想想这张翠花是个什么玩意吧!必须好好问问这个姓慕的。” “张翠花?什么张翠花?”孟怀和姜清至外面走进来。 还未见身影,就听见孟怀怒不可揭的声音。 进屋后,孟怀看看儿子一眼,厉声开口:“胡言乱语。” 看着父亲杀气腾腾的眼神,孟听安忍不住打了冷颤。 姜清也指着儿子的脑袋,责备道:“就知道瞎胡说,妹妹嫁人,你也要让她不安心。” 姜清说完,孟怀踢了一下儿子:“跟我去书房,别赖在婉婉屋里。” 说完,抓着孟听安,父子俩出了房门。 姜清转身拉着女儿:“婉婉,别听哥哥乱说,安安心心待嫁,有事不要憋着,要是实在觉得想知道,成亲后寻个日子,好好问问阿景,夫妻相处之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话要好好说,知道吗?” 虽然心里有点酸酸的,孟婉瑜听了母亲的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娘带了这些话本,你……你这一两日多看看。”姜清说着将用黑布包着的话本子递给女儿。 孟婉瑜好奇,准备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话本,要包得这么神秘。 刚想抬手,姜清便按住她的手腕,急声道:“先别看,等你一个人时再慢慢看。” 她所谓话本其实是,一些教女儿闺房之事的书本,还有男女之乐的图册。 在燕朝,女儿出嫁前,母亲都会给其看这类图册书本,甚至有的大户人家还会口述教她们懂闺房之事。 以免嫁到夫家,因为不会伺候人,失了宠爱。 孟婉瑜听了母亲的话,将话本子放在一旁,便没有拆开。 且现在她也没心思看什么话本,一想的都是张翠花到底是谁? 为什么景哥哥好喜欢她? 孟婉瑜决定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个张翠花。 *** 七月初八,益嫁娶。 是两家一同选定的良辰吉日。 秦家破旧的农家小院里,里里外外都被布置得喜气洋洋,门窗上贴满了喜字,柱子上挂着大大的红花。 屋顶炊烟缭缭,秦婶一早就开始在灶屋忙碌,准备喜宴的菜食。 孟婉瑜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是主子,是小姐,她更多的也把她当女儿。 新娘出门前,吃的最后一顿未嫁饭得丰盛一些,将来嫁入夫家便温饱无忧。 这是秦婶自己出嫁前,母亲告诉她的,为此至孟婉瑜的亲事定下后,她日日都在盘算着,要亲自为瑜姑娘做一顿未嫁饭。 孟婉瑜坐在秦焕焕的屋内,上好妆后,胖胖的喜娘将她墨色的及腰长发放于肩后。 喜娘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田八娘。 看着孟婉瑜白皙细腻的肌肤,如出生儿般嫩滑,一双杏眼,媚如丝,脖子下凹凸的美人骨更是勾人魂魄。 光是她着大红色喜服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已经是让人无限遐想…… 田八娘感叹,今晚的新郎当真是好福气。 她做喜娘替人梳出嫁妆几十载,因一双巧手,在喜娘圈内闻名遐迩。 且,她梳出嫁状,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街头百姓都是一个行情价。 经她之手出嫁的姑娘,数不胜数。 高门贵女她梳过,像这位一样的平民百姓,她也梳过,自然也见过不少姿色过人的女子。 只是都没有面前这位来得让她觉得惊艳。 “一梳梳到头,相依相守到白头。” “二梳梳到腰,子孙满堂喜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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