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已经擦着我的身子走过,只留了个背影给我。 我迷惑的上了甲板,就觉得气氛压抑的吓人,郑老二这几个水手加上伢仔许教授都聚在那里,缺的也只有老郑叔和老烟。 “怎么了?”我睡的有些迷惑,被海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但还没有彻底清醒。 伢仔扭头看向我,担忧的说起雾了,刚刚老郑叔说他看不清航向,我们无法前进了。 雾? 我在脑子里消化了半天这个词语,终于反应过来,猛然看向海面。这哪里是天黑了,明明是雾厚重的光线透不过来,显的整个天空阴沉沉的。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而且这雾的颜色也不对啊! 我内心微沉,问郑老二他们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雾。 “没,俺从没见过这雾。”郑老二脸色铁青,打着水手们特有的手势和另外两个水手交流着,随后又转过来冲我道:“小哥,俺总觉着这次事情不对,这是老祖宗发怒了,你们不是掘墓的吧?” 我皱着眉问他难道已经到达郑一嫂墓了? 他愣了一下才说应该还早呢,现在也看不清方向,但怎么也还要个三四天。 “这不就结了。”我摊了摊手:“目的地还没到,你们老祖宗就算发怒也怒不到这里,这雾八成只是天气问题,让老郑叔先将船停下,别再走了。在这浓雾里航行,迷路事小,撞上暗礁事大。” 郑老二说老郑叔已经着手停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 说到这里郑老二脸色一变,吼着让同伴注意雾气的变化,自己往船长室匆匆忙忙的跑去了。 我意识到不对,也跟着他跑过去,透过门上半部分的玻璃我看到老郑叔的脸色不是很好,隐隐的泛着青,握着舵的手鼓着青筋,看起来狰狞无比。 郑老二一脚踹开玻璃门,也不问老郑叔发生了什么事,直接伸手接过了船舵。 “往左满舵!”老郑叔跌坐在一旁,我忙扶起他,就见他焦急的朝郑老二吼道。 郑老二倒是一脸的镇定,他长得壮,有的是力气,在老郑叔一道接一道的命令中沉稳的操控着船舵。大约十几分钟后,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船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老郑叔深深的嘘了一口气,如同软泥一般的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等他终于缓下来,郑老二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俺也不知道。”老郑叔脸色有些迷惑,说看到雾后他就意识到不好,但也没想着停船,但是这雾窜的太快了,不过短短几分钟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立刻停船。可船底像是趴着什么东西一样,停了半天也没停下来,要不是郑老二赶来,现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来,怪异的浓雾,疑似阻碍停船的东西,两样加在一起的可就不是巧合了! “老郑叔,你海上经验丰富,这最有可能是什么情况?”我盯着外面,雾已经厚重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喘不过气了,再这么下去怕是我们在船上都看不到彼此。 老郑叔摸着花白的胡子,沉思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说搞不准,这情况他在海上跑了半辈子也没有遇到过,实在是不知道原因。 我急了,吼着说那有没有相似的情况,现在我们两眼一抹黑,有个参考也是好的啊。 “你这么一说俺倒是想起一桩事来!”老郑叔一拍大腿,我眼睛一亮让他赶紧说。 原来差不多在二十年前,当时老郑叔还是个中年大汉,成天在海上航行,让他摸透了大海的脾气。有一次跟着如今已经去世的一位老师傅出海,倒是遇到了和今天很像的情况,也是起雾,只是那雾起的不重,至少不影响航行,但当时他觉得那船航行的方向很奇怪,船长掌舵也掌的很吃力。他以为是雾影响的,可现在想来那雾也不重,那船长怎么会和他出现一样的情况呢? 也就是说当时船底下也可能有东西! 我瞬间便领悟了他意思,让郑老二照顾好老郑叔便匆匆忙忙的回了甲板。 老烟已经过来了,他凝视着浓雾,眉头是化不开的结。 “老烟,我要下去看看!”我急切的道。 老烟锐利的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