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邮件比谁都清楚这料早晚都会爆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没人愿意去和一个状况累累的公司合作。 哪怕它现在还屹立不倒。 更甚至,他们会提前准备,届时好不动声色踩上一脚。 名利场上,都是吃人的。 - 祝夏忙完天边已经染了红色,天上的蓝意褪去,取而代之的夜色降临之前极端的亮白色。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去,本来想随便做点吃的,但想想今天的特殊日子,又扁了扁嘴叫了外卖。 烧烤和啤酒。 没有天台,但是有阳台。 祝夏故意没在餐厅吃,蹲坐在傅承限房间的飘窗上,屋子里满满的全是辣油味道。 她心满意足地一口喝掉半瓶冰啤酒,爽的肚里胃里一阵舒畅。 飘窗一角手机开着扩音,对面是赵书语。 赵书语被邵奎放了鸽子,骂骂咧咧不休止。 祝夏喝完啤酒又去楼下拿了瓶红酒,像灌啤酒一样灌了好几口才打着嗝抱怨:“你差不多得了,人家邵医生是为了救死扶伤。” 赵书语知道祝夏心情不好,胡乱地“嗯嗯嗯”了好几声,安慰道:“都一样都一样,傅总是为了给你挣钱买包。” “买个屁!上次他说给我买包还没给呢!”祝夏一个没坐稳从飘窗上摔了下来,她“哎哟”一声,引得对面的赵书语连连问:“没事吧没事吧?” “还活着。” 赵书语:“……” 行,看来是真的很气。 结果下一秒就听祝夏说:“赵书语啊,我真的好气啊!” 赵书语:“……嗯,看出来了。” “非常生气!” 赵书语:“嗯!” 祝夏:“特别生气!!” 赵书语:“嗯嗯!” 祝夏:“超级生气!!!” 赵书语:“好的,我知道了。” 祝夏哼哼唧唧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躺,闭眼拖唱腔,“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祝夏十分倔强。 赵书语这个时候无比确定对方现在不太清醒,不过祝夏酒量不错,喝醉应该不至于,只是她怕祝夏一个人在家出事,在病房里着急心慌,正巧看到邵奎,忙不迭说:“诶!邵狗!邵狗!” 邵奎一下午处理了不少单子,这会儿累的都有些直不起腰,本来查房完全可以安排助理来的,但想想还有一个祖宗在,他不得不亲自过来。 “怎么了?” 赵书语说:“我姐妹好像喝多了,我现在能出院不?” 邵医生秉着原则,“不能。” 赵书语:“出人命啦!” 邵医生:“我发现你这人特别爱咸吃萝卜,人家老公今天就回来了,你去凑什么热闹?十万级电灯泡那么好看?” 赵书语一愣,“什么?傅总今天回来?” 邵医生点头,“对!所以你别去凑热闹了!我去隔壁查房了。” 赵书语此时已经无心关心邵医生干嘛去了,她握着手机,念叨着:“完了,真的要出人命了。” 对面的祝夏不以为然,“什么人命?你真的要转隔壁妇产科了?” “什么玩意儿!”赵书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亲爱的,来,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干嘛?” “喝酒,吃烧烤。”祝夏傻笑,“在我老公房间里。” …………妈妈呀!真的要出人命了! 赵书语啊啊啊了好几声,“赶紧收拾赶紧收拾!你老公要回来了!” 祝夏冷笑,“你少骗我!他!整整一二三四五六……不知道多少个小时没理我了!他肯定外面有狗了,你妈的,不行,我不能等他休我,我要休他!” 赵书语:“你别胡说八道了。” “谁胡说八道了啊!”祝夏拔高了声音,“我给你说,他这人不行!一点——都——不行!” 赵书语捂着脑门不知所措,生怕傅承限这个时候回来。 思前想后,赵书语决定先把姐妹的电话挂了,然后试探性地给傅总戳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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