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身去二楼找私家医生看看小朋友身体有无大碍。 而季秦淮也钻了空,得到了与傅承限谈话的机会。 傅承限到底是商人,话少,只讲关键。 男人声色依然微微有沙哑质感,他端着酒杯,不往唇边送,坐在沙发一角,手腕轻轻晃动。 红色酒水映在他黑色的瞳仁中央,他偏头,言简意赅,“liberté和人谈合作连个看得见的东西都不给么。” 季秦淮虽然一直没在国内发展,但是傅承限这三个字可没少出现在他耳朵旁,以前没直面打过招呼,对这人大概的印象全来自《赋》。 《赋》发展至今稳居顶流,内容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在运营噱头上。 《赋》每个月的月刊都会有一封内页会留到出刊前一个月定下来,这一点始终被大众所熟知,所以出刊成品一旦发放,大众关注的往往都是最终定下的这一页。 有了期待和神秘的包装,根本无需宣传,便能轻而易举抓到流量。 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是“有个性”,在圈内懂行的人看,大概只能用“嚣张”二字总结。 一本杂志备受关注的内容,上到理念下到设计,居然只敢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 并且坚持了那么多年。 这不单单是老板足够有魄力才可以完成的。 所以季秦淮来,也是做了准备的,他笑着,儒雅至极,“不知道傅总所谓看得见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像覃总那样直接搬出一儿一女,我可真的做不到。” 傅承限听的出季秦淮言里言外对覃玥做法的不耻,他不以为然,“搬的出,就行。” 覃玥有一儿一女所有人都知道,网上也散发过几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其实如果真的没人见过也就没人理会,偏偏有这么几张含糊不清的照片,大众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勾出来了。 今天生日宴覃玥敢这样大办,就是在间接告诉傅承限:只要能合作,上刊的就是姓覃的这对儿女。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很强。 祝夏在旁边听着分析着,忍不住有些担心季秦淮,也担心自己的前途。 思前想后,她主动抬手扯了扯季秦淮的衣摆,动作小心翼翼且很隐晦。 偏偏傅承限不知为何忽然低头看了一眼,祝夏身体一僵,下一秒看到傅承限掀眸看了过来。 默默收回了爪子,祝夏“咳”了一声,轻了轻嗓子,然后主动开口,“傅总,liberté确实搬不出一儿一女,但是我们有正统模特出身的bennett,大众对‘隐私’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可比不上流量的购买力。” 傅承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只是淡淡一敛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ennett虽然没成年,但也算不上儿童吧?” 祝夏笑,“对于时尚和理念,《赋》向来别具一格,谁说只有小朋友才有童年?”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楼,“这个世界上不仅有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更多的是留恋童年的大朋友。” 所谓的童年美好,只有经历过蹉跎岁月磨砺的大人才能体会到。 总有人觉得童装的主体是孩子,可真正能够体会到服装理念的,还是那些已经经历过童年并且不再是孩子的人。 祝夏这番话一落地,季秦淮就觉得,他们赢了。 果不其然在数秒后,傅承限站了起来,他墨色深眼掠过祝夏,随后高脚杯轻轻碰了下季秦淮的杯子。 清脆响声与男人低沉的声音相融。 “明天下午两点,赴悦会议中心。” - 宴会顺利结束,来宾散去,覃玥讲儿女交给保姆,披着一件外套往外走。 门口男人站在月光下,青白色的光落了两肩清冷。 覃玥停在他身边,笑着把手放在男人宽厚的肩上,“傅总不厚道啊,我都把家底搬出来了,诚心还不够么?” 傅承限侧身,轻描淡写躲过女人的触碰。他神色淡漠如常,“覃总有能给的,我也有想要的。” 直到男人弯腰上了车子,车子逐渐消失在月色下。 覃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傅承限说的是他想要的,而不是《赋》想要的。 这时,管家欠身走来,低声说:“覃总,有一份监控录像您可能要过目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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