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次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给牟燕然的酒杯也倒满,双手举杯站起来:“牟姐,这第二杯酒,是替我们队长敬的。你救了我们队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场合表示感谢。我先干为敬。” 刚要举杯就喝,顾北川的大手一把将酒杯抢了下来:“娟子,既然提到我,这杯酒就该我来敬,你凑什么(热rè)闹!” 有平时跟陶卫娟玩得熟的队友起哄道: “队长,这可不行,还没娶回去呢,就开始怜香惜玉了!” 陶卫娟刷的一下红了脸。 “都一边去,起什么哄!” 顾北川把陶卫娟的酒倒到自己杯里,对着牟燕然举起来,语气真诚的说道: “救命之恩,永远难忘!我敬你!” 牟燕然心里咯噔一下:这样说,怎么听起来那么生份。虽然知道在众人面前,顾北川不可能表露以前的感(情qing),可他这么说了,就是把两人的关系简单化,定位在救与被救之间。 借着敬酒的机会,牟燕然几次试探着提起旧事,可顾北川总能把话题扯回到工作上,语气平静,态度诚恳,让她找不到漏洞。 坐在这里,难道就是让我听你的客(套tào)话吗? 是在向你的队员,还是向陶卫娟声明,你跟我之间一点男女之(情qing)都没有。 还是借此暗示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有非分之想。 难为自己之前还满心欢喜为赴宴精心打扮,现在看来,简直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牟燕然对顾北川说道:“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 顾北川赶忙站起来挽留:“再坐会!” 牟燕然装作没听见,直接出了门。 见牟燕然已经快步消失在门外,顾北川起(身呻)追了出去。 侯希林红着脸,喷着酒气喊道:“牟医生,你杯里的酒还没喝完呢!” 转头看了一眼陶卫娟,见她失落的望着顾北川的背影,想了想,也追了出来。 三人前后出了教室,来到学校((操cāo)cāo)场。 正是盛夏的夜晚,天空清澈透明,一轮明月洒下余辉,披在三人的肩上。 草丛中蛙声四起,转眼连成一片。 顾北川追到牟燕然(身呻)旁,关切的问:“看起来你精神有点不好,是不是这一阵累着了?” 牟燕然不置可否:“也许吧。” 顾北川还想再问,候希林从(身呻)后赶了上来。 他只好转口说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对了,猴子,你给我送送牟医生。” “放心吧,老大,牟医生我一定送到位,”侯希林一边说,一边往后拽着顾北川的胳膊,“你回去吧,弟兄们等着你呢!” “谁也不用送,我没什么事,你们都留步!”牟燕然冷冷说道,加快脚步,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顾北川站在那里,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个(身呻)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直到不见,仍不肯离去。 候希林重重咳了几嗓:“老大,走吧,防汛队还等你主持大局呢!” 顾北川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低下头来:“走,回去!” 防汛队这一夜闹得人声鼎沸,还是顾北川说明天还有任务,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顾北川中间给牟燕然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有接。 他想了想,也许她已经睡了,便发了个短信:“晚安,明天开会见!” 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候希林去她落脚的旅社问问,看回没回去。 牟燕然其实收到了顾北川的来电,可她却不想接,也不想回。 什么意思? 每一次见面的时候表现得这么冷淡,装作不熟悉的样子,私底下还联系什么。 有意思吗? 索(性性)将手机一扔(床床)上,去冲个(热rè)水澡去了。 候希林十分钟后赶到站前旅社,只见两个女孩坐在前台都在低头全神贯注玩着手机。 用手使劲锤着前台的桌子,粗声唤道: “喂喂,美女!有个叫牟燕然的回来没有?” 见是一个满(身呻)酒气的男人,短头发赶紧起(身呻)回道:“回来了,刚上楼。” 听见牟燕然已经安全回到旅社,侯希林转(身呻)朝门口走去,((操cāo)cāo)起手机,大声豪气的喊: “老大,她回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