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表面又看不出这是什么,只得先把此物收在怀中,迈步出外。 外间来找阿弦的,竟是高建。 阿弦一见他就要笑:“咦,来找我做什么?” 高建道:“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陈大哥必然也不记得。” 阿弦一愣:“嗯?” 高建道:“后日是我生日,你们一个个都忘了。不过我却忘不了,特来请你去吃饭,如何,可赏不赏脸?” 阿弦果然是忘了此事,忙作揖赔罪,又道:“这当然是要去的,只要有吃的地方一定有我。” 高建笑道:“这还像话。我心想自从我来了长安,你们两人多加照料我,且我也随着吃了不少酒席,如今正好儿也当作还席了,不过……我还没跟陈大哥说呢。” 阿弦问他为何不说,高建道:“我担心你不喜欢我请陈大哥,毕竟,这跟在桐县的时候不一样了。” 阿弦见他这样体贴,不忍让他扫兴,便笑道:“什么话,我们不还是跟在桐县一样的么?你只管随你的心意做事,不必有所顾忌。” “你是说……” 阿弦道:“若真如你担心的一样,当初周兴家里请客我也不会去了。” 高建这才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我也想着咱们三个能热闹点儿,再者说,陈大哥家里,当初全是武懿宗那个人不好,如今他总算走了,陈大哥的好日子也才开始,他应该不会像是之前一样了……” 阿弦却没有兴趣知道陈基的事情,便流露出兴趣缺缺。 高建又问道:“我请你的话,天官可会答应?” 阿弦噗地笑道:“他为什么不答应?” 高建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原本按理说我也该请天官,只不过天官、威重,我怕请了他后,咱们一桌子都要大眼瞪小眼,酒也不敢吃一口了。” 阿弦哈哈大笑。高建却又叮嘱:“这些话咱们私下里说说就好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天官。” 阿弦笑道:“他有那么可怕么?” 高建道:“并不是可怕,是我们都敬畏天官,不想、不想亵渎他而已。”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词。 阿弦笑的捧腹弯腰。 --- 这夜,崔晔的书房之中,阿弦便把高建请客的事跟崔晔说了,特意没有提陈基。 崔晔却问道:“是不是陈将军也去?” 没奈何,阿弦承认。崔晔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仍是低头看书。 阿弦吐舌,心想着还得去见过崔老夫人,便:“那你继续用功,我先回去歇息了。” 崔晔看她要走,才唤道:“等等。” 阿弦回身,崔晔道:“我知道你向来念旧,也不会阻止你跟他们聚会,只是面对陈将军,你一定……”他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怎么说,“不能大意。” 阿弦道:“这是什么意思?” 崔晔道:“没什么,总觉着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 阿弦道:“他跟武馨儿好着呢,连皇后也夸奖他情深一往。” 虽然武懿宗被贬出京,但陈基似乎对武馨儿更加的好了,非但不似别的官员般习惯纳妾,且连寻常应酬的花酒也是能推就推,如此操守,叫人刮目相看,也有些出乎阿弦的意料。 毕竟在桐县的时候,陈基还有个相好,如今到了长安,却成了独爱糟糠的好男人。 崔晔道:“陈将军是个聪明人,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你该知道皇后重用他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武家女婿,虽然武懿宗去了,但还有武馨儿在,如果陈基因此而开始花天酒地,冷落武馨儿,如此翻脸无情的话……以皇后的作风,此刻早就连他也一同贬斥了。” 阿弦原本没想这许多,只当陈基还有一种不离不弃的品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