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咳,给她听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哥哥只怕惹她不高兴,可不知道如果真出了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乌鸦嘴!公……这是多长时间才出来一次,哪里就这么巧遇上事?再者说,女官也答应了的。” 武攸暨听他抬出了阿弦,这才嗐叹了声:“唉,都是你们惯的她。” 两兄弟亦喜亦忧,前头太平却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 一来太平的确太长时间不曾出来乱逛,二来,这却也是头一次跟阿弦一起玩耍。太平像是被圈在围栏里太久了的小马驹,蹦蹦跳跳,忍不住地要到处撒欢。 阿弦见她如此开心,却也忍不住暗中开怀。 太平一路走,一路买了许多物件,有吃的糖糕,点心,有玩的皮偶,面人,还有两顶帽子,几件衣裳,用一个大竹篾筐子盛起来,给武氏兄弟拎着。 阿弦看看那满载的竹筐,对太平笑道:“买了够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太平张开双臂,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今日才算痛快了。”突然她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奇异香味,便揉着肚子道:“我饿了,不如吃了饭再回去吧!” 阿弦见她眼睛骨碌碌乱转,知道她一时不舍的就回宫,便道:“那好,只是吃了饭的话,一定不能再耽搁了。可要答应我。” 太平满口应承,磕头虫似的点头:“好好好。” 两人才要进酒楼,突然有个人从前方而来,叫阿弦的名。 阿弦笑道:“赵姑娘,你怎么在此?!” 赵雪瑞道:“你猜。” 阿弦早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影子,却只装作不知道的。不料太平的眼睛更尖,笑道:“哎呀,是另一个要当新郎官的人!” 赵雪瑞一听,脸上微红,却不怪太平的唐突,只是又扫了一眼太平,才要问阿弦这人是谁,猛然认出是公主,一惊之下才敛了笑容,却不知道要不要立刻见礼。 阿弦见她脸色变了,知道她认出了太平,便笑道:“不妨事,是出来闲逛的。不要张扬。” 太平也道:“赵姑娘,你这样容光焕发,得意的很啊,我倒要先恭喜你啦。” 赵雪瑞紧张之意减退,含笑低头:“多谢公……” 太平咳嗽了数声:“我肚子饿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赵雪瑞哪里敢跟她同桌,便借故推辞。阿弦笑道:“好了,你快去吧,不要让少卿等急了。” 太平偏促狭道:“就是,你们将是小两口了,若是我们掺杂在中间,就不好亲亲爱爱了。” 赵雪瑞满脸通红,阿弦忙道:“赵姑娘,改天见。”拉着太平转身就往酒楼里去。 武氏兄弟抬着筐子跟在后面,赵雪瑞红着脸,正要转身,却见袁恕己已经走了过来。 赵雪瑞低声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了阿弦身边的是公主?” 袁恕己淡淡道:“我早告诉你不要过去了。” 赵雪瑞略有些窘,越发低低道:“我也是多日不见阿弦了,心里怪想念的,你不要生气,以后你说什么,我自听就是了。” 袁恕己不置可否,只轻叹了声。 赵雪瑞道:“他们上去吃饭了。还叫我们也去呢。我寻思不好相处,就借故辞了。” 袁恕己扫一眼楼上:“你做的对,咱们走吧。” 袁恕己等赵雪瑞回身,才也转身,两人并肩离去。 却不妨在二楼上,太平探头在窗户边儿,打量着底下两人,笑道:“这赵小姐,生得那样斯文娴静,我还当她是个内向文雅的性子呢,没想到却是看错了,很大方嘛。” 阿弦啼笑皆非:“你又瞎说什么。” 太平咕咕笑道:“我听说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六月底,这还有几天了?就按捺不住地双宿双飞了。” 阿弦忍不住叱道:“越发说出好听的来了!还不打住。” 如果是在以前,被阿弦斥责,太平一定会怒跳三尺,可是现在,因知道彼此身份,非但不觉着不快,反而很是受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