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柔无比,汇聚时却有吞噬万物的效力,它的进攻不紧不慢却来势汹汹,每一次袭击带着千钧之力。 林妧略微皱起眉头,大脑飞速运转。 普通的物理攻击根本无法伤及它分毫,就算用刀刃拦腰斩断,水流也可以在转瞬之间聚拢复原。一味躲藏或使用蛮力都不是办法,要想打倒水灵,必须另辟蹊径。 与她相比,一旁迟玉的想法则截然不同。 因为身份特殊,以他的力量击杀亡灵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这水灵难缠且自以为是,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解决。 ——更何况,如果当真被弄湿衣服就不好了。 少年眼底阴霾骤起,正想拔刀迎战,忽然听见身旁的小姑娘恍然大悟般低喃一声:“我知道了。” 她的声线清泠柔软,带着一点喜悦的笑,与周围阴沉死寂的氛围格格不入,无比清晰地叩击在耳膜。 这道声音像是某种封印,迟玉闻言眨眨眼睛,再看向她时眸光清明,哪里还有丝毫阴戾的杀机。他收回正打算抽出小刀的右手,压低声音问:“怎么?” 林妧笑得悠哉,斩钉截铁吐出四个字:“相信科学。” 他们的交谈结束得很快,从水灵的角度来看,无非是那两个外来者在匆忙讨论后跳出仓库窗户,然后慌不择路跑进另一栋房屋,还非常傻白甜地关紧了门。 对于水灵来说,他们俩已经成了待宰的肥羊,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它的手掌心,因此追赶得不紧不慢。 与追求结果的屠夫不同,在它眼里,狩猎过程中看着猎物仓皇奔逃的场景非常有趣,其中最百看不厌的,还是当人们发现希望变成无休止的绝望,神情崩溃的那一刹那。如果一瞬间就置他们于死地,乐趣难免会减弱许多。 关门的这一举动完全是无用功,毕竟水灵本身是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的液体,轻而易举便化作一滩薄薄的蠕动水渍,从门缝里钻进屋子。 它悄无声息地在木质地板上缓慢行动,透明液体几乎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不细心寻找便难以察觉。 视线环绕于整间房屋,没费多大功夫,便在客厅角落里发现了两名落跑者。 他们站在原地无处可逃,想必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绝望而放弃挣扎。水灵狞笑一声,加快速度朝二人冲去。 它冲得飞快,跑得狂喜,直到途经客厅中央,身体似乎划过某种垂在地上的长绳,才下意识停下步伐。 不太好的预感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水灵僵硬地调转视线,终于看清所谓长绳的真面目—— 那是一根断掉的电线,被人为扯出长长一段,平铺在地板上。 水灵:淦。 原来关门不是防止它进屋,而是为了阻隔视线,不让它发现那两人在摆弄电线。 从科学理论来看,极度纯净的水没有可供电离出离子的溶质,几乎不具备导电性;但水灵在外风餐露宿这么多年,体内早就积累了大量杂质,可谓浑身上下点点滴滴都是绝妙的导电体。 它这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对此林妧并不知情。她只看见恍惚间电光一闪,地上那滩液体便开始剧烈地抽搐,一时间水花四溅,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痉挛不止。 大概也许可能,真是挺难受的。 覆盖在地板的椭圆形水渍经过一阵水花狂溅后终于恢复平静,响彻房屋的哀嚎也戛然而止,水灵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如同动弹不得的死鱼。 始作俑者林妧毫无愧疚之心:“死了?” “应该没有。”迟玉用玻璃杯把电线推出水滩,“亡灵不会死于纯粹的物理攻击,它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喔。”她顺手拿起摆放在客厅角落的吸水拖把,脸上挂着好心情的笑,“那送它一个告别礼物吧。” * 水灵是被臭醒的。 它从昏迷中恍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