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连老二都定了王妃,老三也准备定亲,就差你一个人,哀家怎么能不操心?” “你就说吧,为何不跟苏家姑娘讲话。” 沈时阑低眉:“不喜。”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沈时阑又不说话了,太后急咧咧道:“你就是喜欢九天仙子,哀家也给你请一个下来!” “皇祖母,无碍的。”沈时阑低声叹口气,“不碍事的。” 太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叹息道:“东宫无嗣,根基不稳,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前朝一位太子就因此被废黜,你也想如此吗?” “不会。” 沈时阑很坚定地看着她,道:“不会。” “哀家晓得你有本事,你父皇也疼你,可你是储君,一举一动都是天下人的表率,若迟迟不婚……” 沈时阑三缄其口。 太后死死盯着他。 映晚不得已打圆场,尴尬笑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忽而仔细盯着她的眉眼,好半晌道:“若生成映晚这模样,你愿意吗?” 沈时阑端茶的手一颤,下意识抬眸看向映晚。 映晚心中又是一阵惊喜,却还是装模作样道:“太后娘娘……” 娇嗔且羞涩。 只有自己心里晓得,全都是假的。 沈时阑一直没有出声,纵然对面两个女的目光灼灼盯着他,他也没有丝毫慌乱,稳住颤抖的手腕,他低眉道:“皇祖母,檀香尽了。” 竟是不要脸转移了话题。 映晚摇摇头,也不怕太后听见,很是惊叹地叹口气。 太后憋不住笑了,无奈道:“你啊……罢了罢了,现在不成亲哀家还由着你,等明年若还是这样,哀家就不客气了。” 映晚甜甜一笑,灿若骄阳,艳压芙蓉花。 第20章 沈时阑的眼睛落在映晚如花的笑脸上,默默偏开,盯着一旁的花瓶,低声道:“是。” 望着他俊逸的眉眼,太后深深叹口气,端起手边的茶水,感慨不已:“哀家同你一样不喜欢苏家,但玉如那丫头是个好孩子,温婉贤淑,娶来做太子妃做皇后,都是极好的。” 沈时阑只不说话,神色愈发冷淡。 太后侧头:“还有陈家的那丫头,哀家瞧着也不错这些姑娘心里都惦记着你,你好歹瞧瞧,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她絮絮叨叨的,沈时阑却总不说话。 太后只得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儿一早就过来,所谓何事?” 沈时阑道:“母后冥诞,我欲在宝华殿行法事。” 言简意赅,太后点头:“应该的,届时请护国寺的大师来为她超度。” 她顿了顿,半晌又道:“算起来,若她还活着,今年恰是四十岁,是个大日子……” 沈时阑垂眸。 “让后宫妃嫔和命妇们都入宫参拜吧。”太后一锤定音,“她是皇后,理当如此,皇帝那里哀家去说,你盯着点儿下头人,别让他们偷懒。” 沈时阑却拒绝了,“不必。” 他难得说那么长一段话:“皇祖母,母后仙逝多年,并无人记挂着她,她在天之灵也不会记挂旁人,何必难为彼此?” 太后悠悠叹息一声:“阿阑,难道哀家不晓得真心实意吗?难道哀家还盼着他们真心实意悼念你母后?还是说哀家想着她们真的痛哭流涕?” 沈时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太后的心,他如何不懂?她全是为了自己好,可……母后就是母后,怎么能被自己利用呢?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哀家是要告诉她们,你才是皇太子,你的母亲是皇帝结发合卺的妻子,是皇后,你是皇帝最尊贵的儿子!”太后语重心长道,“让她们都知道,该跟着谁走!” 沈时阑低眉:“这些并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太后无奈指着他,“哀家知道你有本事,能稳住储君之位,谁都抢不走你的,可老二他们的心思你难道不懂吗?” “懂。” “那他们私底下拉帮结派,勾搭了多少官员,敛聚多少钱财,你知道吗?” “不足为惧。” 那点子小动作,的确不足以被看在眼里,若非皇帝心疼几个儿子,按着不许动作,沈时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 太后无奈摇摇头,见实在说不通他,干脆找起外援来,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映晚,“映晚丫头,你觉得该不该让人来宫里祭拜先皇后?” 映晚沉默片刻,没有刻意去讨好太后,反而顺从自己的内心,低声道:“我觉得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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