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陛下来了?”皇后似乎很是惊喜,连带着下头诸多妃嫔都喜上眉梢,齐刷刷站起身来。 映晚跟着站起身,随皇后走下台阶,沈沅回头看她一眼,温柔的目光却有些暗沉沉的。 映晚心头一跳,怪异的感觉再次充满内心。 这是映晚第一次见到皇帝。和沈时阑很像的一张脸,俊美无俦,父子二人站在一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其中一个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等沈时阑老了,大约就是这个模样。 还怪好看的,映晚心想。 她也就是想想,这种场合只能跟着众人行礼,乖巧地不行。 沈时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瞬,很快移开,快的无人能够察觉到,只皇帝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叫了起,皇后温柔道:“陛下怎么来了?” 皇帝挥挥手:“今儿阿阑和文舟将人带回来,朕来见见她。” 他瞧着映晚,仔细看看,招手道:“丫头,到朕跟前来。” 映晚小步走过去:“臣女拜见陛下。” 皇帝看着她的脸,半晌悠悠叹口气:“都长这么大了,你出生的时候朕还抱过你,一晃都十六年啦。” 语气甚是怀念,还有几分伤感,“你和你母亲生的像,眼睛像你父亲……” 说着说着就停住了,似乎是再也说不下去。 映晚眨了眨眼,乖巧道:“陛下……” 皇帝回神,又是一声叹息:“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阑,一路上你们没亏待这丫头吧。” “没。”沈时阑面不改色,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皇帝倒也习惯了这儿子的脾气,笑着对映晚道:“他就这个臭脾气,不是对你。” 映晚不意皇帝竟然对自己这般和善,和善到不敢相信,连忙道:“臣女明白,太子殿下是给好人。” 话一落,皇帝突然笑出声,沈时阑的眼神落在映晚脸上,停顿许久才移开,“父皇。” 淡淡两个字砸下来,皇帝摇了摇手:“都别站着了,进去吧。” 他在笑什么,也没有人敢问,映晚只能带着一头雾水走进殿内,甚至不曾察觉沈时阑一次又一次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至于皇帝身后旁的皇子,却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进了大殿里,早就有宫人摆上了新的桌案佳肴,皇帝侧头道:“皇后安排的不错。” 皇后捏着帕子,喜悦不已:“多谢陛下夸赞,这是妾身该做的。” 映晚这才觉着她像个活生生的人,有感情。而不像之前那样,温柔的算计,心底却冷冰冰的。 皇帝看皇后一眼,移开目光对众人道:“都坐下吧,阿阑,你随着朕坐。” 皇帝一来,沈沅很乖觉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安静地不正常。她自己回去没什么,只苦了映晚一时之间不知该去何处才好。 若说回原本安排的位置,可她的桌子还在皇后旁边,若真的直接坐下,又显得格外没有自知之明。 毕竟诸位公主,以及新过来的皇子们都乖乖在下头分开坐了,无一人逾越。 她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皇后全当作没看见,笑着对皇帝道:“陛下,今儿的酒是臣妾自酿的桃花酒,在桃树下存了三个月拿出来的,您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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